拿出平常並不多用的粉底液遮瑕霜,厚厚的塗了一層又一層。不得不說,這些化學用品緊急情況下的修複功能還是很好用的,雖然有些不自然,可是比頂著個手指印要低調太多了。
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耳畔重重的敲門聲引得殷芮瑩眉間攢蹙。
“咚咚咚”大門處一下緊接著一下的敲擊聲越來越大,像是一口古樸沉重的鍾,每一聲傳來都緊貼著她的耳朵,炸的腦下開了鍋一般。
疾步走至門前,瞅了瞅貓眼中映出的人影,殷芮瑩一瞬的怔愣。
門前站定的人一雙眼眸曜石般幽深,五官俊美毓秀依舊,隻是臉上少有的帶著焦,帶著燥,一路風塵仆仆的氣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略顯疲憊。
“沈景牧?”這個人昨晚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在維琴察,怎麼一覺起來他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眼前,有些摸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殷芮瑩隻呆呆的僵在原地。
看著出現在門後的女人,沈景牧微不可查的長舒一口氣,心底從昨晚接到電話時就開始湧動的不安也在見到這個撞進自己視線中的女人時恍然消退。
從來不知道原來擔心一個人竟是如此的難捱!
昨天因為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參加,所以手機並沒有帶在身邊,結束之後回到酒店,才看到她打的那通電話。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主動聯係自己,而且還是隔陸跨海的千裏之遙,但是,心的某一角還是按捺不住的歡喜,回撥號碼,出口的聲音也不自覺的輕揚起。
“喂,難得我出了趟國你都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現在我真不知道是該感到高興還是挫敗了,在國內隔得那麼近卻沒見你積極過”
話還沒有說完,耳畔隻一聲重物落地的雜音之後,那邊就徑自默了聲,沒了動靜。
拿捏不清狀況,再次撥回去,已然如沉石入海的沉寂。心在那一瞬懸吊著。細細回想,好像第一次接通之後隱約聽得見熟悉的叫喚,可是隻是僅僅一霎的戛然而止。
油然生出的後怕感覺很不好。
曾堂皇的向她提出要她一直留在自己視線之內的條件,可是轉眼她在原地,自己伸手卻觸不到的感覺更是不好。
匆忙把工作上後續的瑣碎事宜推給了同去的方仲齊,在去機場的路上又聯係了蕭喆,讓他打聽清楚。
十個多小時的飛行從沒感覺過的長遠。
下了飛機開了手機之後才從蕭喆那了解到一些狀況。聽聞這女人遭劫往警局走了一趟,雖然知道她已經平安回家,心還是惶惶不安,直到現在,見到她完好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才覺得,原來兩個人的相對而視竟來得比其他都要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