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其實，我是一個間諜
不管薑老爺子承不承認，他的確很像一個間諜。
不管專家們認不認可，薑老爺子的確起到了間諜的作用。
薑子牙或許沒有刻意成為間諜，或許他的“西漂”旅途，目的並不是搜集情報；但這一行程客觀上起到了“搜集情報”的效果。
這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老問題。其實不必過於糾結。
他不是先立誌成為間諜，然後才開始“西漂”；而是“西漂”過程中，忽然發現，自己如果做一個間諜，也蠻合格的。當然，也很有趣。
看看他從事的職業，就有數了。
有部抗戰情景劇，名字叫《地下交通站》，有沒有看過？說的是我黨領導的地下武裝，在敵占區秘密搜集日偽情報的故事。為了搜集情報、聯絡地下組織，就要建立一些秘密據點，也就是“地下交通站”。
既然是“地下”，自然不能公開，直接立塊牌子“八路軍駐敵占區聯絡辦”？那是找死的節奏。那用塊什麼牌子掩護呢？飯店+賓館。
飯店，來的人多，人多話就多，話多線索就多，線索多情報就多，加上幾個嘴皮子利落、說話討巧會來事的店小二，諸位客官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組織上秘密進行聯係，裝扮成吃飯、住店的客人，也方便。
所以說，飯店、旅館，幾乎是秘密據點的最佳選擇，你不容錯過。
子牙當然也沒錯過，他的“西漂”之旅，重要的一環就是賣飯。那個時代，商業還很落後，薑子牙的“飯店”，估計也就是用篷布成個攤子而已。但能有此種意識，還是可喜可賀，有成為“地下黨”的潛質。
“飯店”開不下去了之後，薑子牙選擇了什麼工作？算命先生。
當然，算命、占卜也可能就是他的第二職業，搞搞兼職，賺點零花錢。這個職業咋樣呢？
現在很多人號稱“懂周易”，動不動出來嚇唬人。如何嚇唬人呢？“我認識那誰誰誰，鐵哥們！”張口閉口，就是高官。
其實他們未必就是吹牛。的確有不少號稱“懂周易的”，能輕鬆成為高官的座上賓。
薑子牙時代，可能有了周易的某些思想，但顯然這本書還沒有出現。不過，占卜方麵的理論，還是有的。薑子牙顯然是這方麵的行家裏手。
既然是行家裏手，找他占卜、預測命運的，自然不會少。占卜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行的，一個種地的農民，占卜有啥用？天不下雨，占卜就能下？需要占卜的，多數是大事，多數是“有身份的人”才需要的。
比如，我想升官，可不知道“大老板”啥意思，這個時候，占卜就有必要了。算命先生一說，指條明路。再比如，國家要打仗，要幹掉一個部族，可沒有把握，也要占卜一下。
所以，占卜，做算命先生，顯然也是搜集情報的絕佳方式。
至於後來的屠牛，前文已經涉及，也就無消多說了。普通人能吃到牛肉嗎？通常是貴族、有錢人，才會買牛肉、吃牛肉。
總之，很可疑。薑子牙從事的行業，都是結交廣泛而且接觸層麵較高的行當。種地也能活下去，捕魚也餓不死，可他不幹，因為接觸不到“主流人群”。
以上說的是職業。更可疑的是薑子牙重點的活動區域，他的足跡。
那個年代，交通不發達，出行成本高。薑子牙走過的路，都很“經濟”，走的都是“要害”，沒有繞多少彎路。他活動過的區域，從軍事的角度來看，都很有價值。這一點我們就不再饒舌，直接引用專家的一段論述，算是對薑子牙的間諜生涯作一個概括：
“薑太公所活動的朝歌，是殷的都城；孟津是水陸交通要道，周軍渡河的地點；棘津也叫汲津、石濟津，從這裏渡河到朝歌是很近的。這些地點都是周軍伐紂的進軍路線。薑太公在這些地方秘密做了詳細的調查，為以後武王伐紂做了很充分的準備。”[i]
為了更好地發揮自己的“間諜”特長，薑子牙作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不屠牛了。
屠牛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