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與這個名叫王玥怡的女子,這個人如其名的女子,聲音好似玉器般發出悅耳動聽的音符,這一聊倆人越來越投機,郭暖感歎女子的國學廣博,女子欽佩郭暖的談吐不凡。
至於為什麼郭暖談吐不凡呢,大概是這個現代穿越來到作弊者,順手拈來現代先進人文理念,這超前了一千多年的理念觀點,話說隻有學識廣博,收容百家文化的人才能有共鳴感,而王玥怡便是這一類人。
對於為什麼翰林院裏為什麼除了女子一人便無其他人,王玥怡說,由於三省六部最近的奏章疏密要摘抄書寫得特別多,加上大部分翰林院學士去了太學院講學誦經,隻留下女子一人殿內沉浸著書香中,怡然自樂。
“嗬嗬,話說我長得像個醜八怪,在大庭廣眾現身還不嚇死人了。即使不嚇人也會令人厭惡吧。”
女子坦然地說道,眼神依然清澈無比。好似她對於自己相貌醜陋的自嘲無關痛癢。
郭暖心裏油然飄起一陣欽佩,話說能夠正視自己的缺陷,尤其是處於女子的角度,麵對世上絕大部分女性引以為豪的資本——容貌,王玥怡表現得淡然豁達,非同一般。
恍惚間,郭暖越看她越順眼,思考分神之際,他愣愣地盯著女子紅斑點密布的臉上。
“恩,我臉上有東西麼?”女子吃吃的低聲笑了,郭暖愣神之際隨即醒來。
“沒什麼。”郭暖摸了摸後腦勺,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麼,改天再聊,還有其他事情,我先行告退。”郭暖一拍腦袋,他突然想起,自己馬車上放著的一株水仙呢。這可是送給靈仙妹子的禮物呢,擱置久了恐怕要枯萎死掉了。
女子淡笑回應,她朝郭暖招了招手,轉身端坐在繼續念書誦讀。
對於女子剛才的一席話,郭暖猶如回音在耳。他走出翰林院時,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找到了原來的路徑。
皇城很大,分成很大的區域。郭暖雖說在皇城待過,但是也不甚了解一些地段。如今走到了紫薇宮殿,他便有了參照物。
“左邊的小路是太子李適的寢宮,右邊的道路,繞過禦花園,隔壁三個夾道便是靈兒的寢宮。”
當然大舅子李適的赴約還可以改天再去的,而手裏抓著的一株水仙差不多萎了,郭暖隨即不假思索地朝右邊走去。
在趕往靈仙公主的處所時,郭暖的腦海裏依然浮現著王玥怡的音容笑貌。這個外表醜陋,但氣質非凡的奇女子,確實讓人著迷。
對於天花傷疤,郭暖惋惜王玥怡的毀容,要是能治好那些斑點傷疤就更完美了,起碼對於這個新朋友也算是幫了一些忙吧。
“天花,天花遺留的傷疤該怎麼治好呢。”郭暖低頭趕路,嘴裏一直念叨著這個詞,太醫?用中醫藥學去治療?
估計王玥怡也試過唐朝時期的醫術了,能夠在天花的摧殘下熬過一條命已經是萬幸,看來是有醫術高超的中醫所致,臉上的氣色卻不能治愈。
郭暖隱隱感到又一些治療的法子,可是好似逗留在腦海中的迷霧般,妄圖撥開迷霧守月開,但卻找不到要點。
“看來記不得呢,改天哥要慢慢想想個治療天花傷疤美容的藥方才行。”郭暖想到了煉金術師阿布,也許他這個對冶金化學,藥術無比癡迷的家夥,兩個人群策群力,估計花費一定時間可以想出來。
“郭哥哥,嘻嘻,在想什麼呢。”一個銀鈴般清脆婉轉的女聲在耳畔響起,還來不及轉頭顧盼,眼前頓時一黑,一雙滑嫩的手從郭暖的後腦偷襲捂住眼睛。
“靈兒,快給姐夫放下手,別調皮了。這個壞丫頭。”郭暖不由感到苦笑不得,不用看都知道,這個惡作劇的小丫頭便是靈仙公主了。
可惜靈仙早於沒大沒小地起跳到了郭暖的後背,一雙手箍住郭暖的脖頸不撒手。
“不嘛,郭哥哥快背靈兒玩騎馬遊戲,好不好嘛。”最怕的是女生的撒嬌,郭暖立馬繳械投降。
“好好,怕了你了。”郭暖背著靈仙在靈仙寢宮大殿門口慢悠悠地轉了一圈,忙不迭地放下靈兒,話說郭暖由於方才一直把心思放在那個王玥怡,走了不知多久都不知道來到了靈仙寢宮前了。
幸好手裏組攥著的水仙花沒有捏壞,不然就浪費了。
“哎呀,上次不是告訴靈兒了嗎,叫大姐夫,不是郭哥哥,老是教不會,笨死了。”公主寢宮殿前,悠然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
“不嘛,不,什麼大姐夫,二姐夫的,靈兒就喜歡叫郭哥哥,這都叫了十幾年了呢,怎麼能改口。”隨即又傳來一句女子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