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郭暖吹奏的曲風,要說在這距離現代有一千多年時空的唐王朝,能聽聞到這種重金屬樂的人,眼前女子尚屬第一個,郭暖這一吹,可謂是無意開創了唐朝新樂風。
酷愛管樂的女子,此時如有發現至寶一樣,盯著郭暖的眼神越來越是凝重,連鼻息也沉重起來。
其實郭暖上演的這場絕技,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代,也算的上達人一個。
沒有高超的吹簫技術,和獨樹一幟的創新能力,還真沒能折騰出這樣的搖滾吹法,這也是郭暖引以為豪的絕活。
每每回想當年在大學晚會獨奏竹簫,郭暖便不由自鳴得意不已。
當時正是憑借這一首搖滾式拉風竹簫吹奏,至今,郭暖還沒忘記,觀眾席上那一雙雙瞪得大大的呆滯牛鈴眼睛,當時絕對是雷倒了一大片學弟學妹。
坐在貴賓席的校長大人,一個一向沉穩有威嚴的大領導,也失態了,一個勁的不停拍案叫:“妙,妙,妙!”。
當充滿動感與重金屬的音響,與多變的節奏的最後一個音節愀然婉轉落下,仿佛世界有那麼一刹那的瞬間,時間凝滯了。
女子定力尚好,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態,不知何時已恢複往日一臉的淡漠,但眼神凝視卻多了一份不同的色彩。
眼前這位神情專注男子,有著不同昔日的氣質,難道是錯覺,女子輕咬朱唇,下意識托腮思索,接著又很快否認,下意識搖搖頭。
不可否認,他確是同一個人,但多了一些謎樣的色彩,女子篤定了一下。莫名的情愫暗然由內心升起,連女子也暗自訝異,旋即收回了悄悄打量郭暖良久的目光。
“好久沒練過了,現在都有些手生了,怎樣,本公子吹得還不賴吧。”
郭暖撥動簫管,在指間瀟灑地空旋了幾圈,施施然邁了幾步,悠然臨近女子麵前,綻出淡笑,淡然瞧了瞧女子,看來郭暖對這次演奏沒出什麼差錯,頗有些滿意。
女子輕移蓮步,不易察覺地交錯了郭暖,隨即繞到他後背,咯咯笑道:
“上至漢、魏、六朝,如今我李唐,亦或是胡部藩屬,甚西域遠陲乃至東羅馬君士坦丁,天竺之國……小女尚不可自傲說是經通上列各地域簫樂,但大體有所涉獵,而方才演奏曲風尚屬第一次聽聞,十之八九你是首創的曲風吧。”
女子瞟了一眼郭南,頓了頓,略微沉吟,旋即繼續說道:“別具一格,開新之風尚,這種簫技,古來君當屬第一管簫人,此番讚譽,實不為過。”
“哈哈。”郭暖聽聞頓時一陣爽朗地開懷大笑,連連擺手,連連說道:“謬讚,繆讚,如此高詞,真是愧不敢當……此乃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郭暖無意完全不作矯揉造作地隨意舉止,無形中一掃方才輕浮的氣質,換做地是如沐春風地那種灑脫淡然。
聞笑聲後回眸的女子,如驚鴻一現般,在訝異中不由被此方男子無意釋放地陽光魅力渲染悸動。
有一種錯覺,女子冥冥思海中,剛要抓住卻一閃而逝,男子恢複常態,又回到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公子模樣。
要說世上的男人,隻分為兩類,一種是好色,另一種是非常好色。
女子也見識過不少登徒子,見到她的傾城美貌,絕大多都是露出一臉猥瑣樣的色狼,醜態百出……當然太監尚不屬男人這一列,姑且不作討論。
當然,也有一些道貌岸然,假裝出正人君子的偽君子。不過都是同一貨色,眼前這名女子對這一類男人,可謂洞察明了。
那些故作清高的偽君子,無外乎是,平素一個個在裝作目不斜視時,偶爾飄忽的眼神,映射出的,卻是赤裸裸的淫欲之色,空氣裏彌漫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至於眼前的男人,女子倒有些無語。
女子銳利的眼神注意到,從兩人對話第一句開始,到如今,郭暖瞟了自己的抹胸部位竟多達五次,還裝作一臉疑惑不解地天真樣,一個勁的伸脖子湊前來盯著抹胸裏麵,這讓女子有些臉色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