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陸莛苼,好有本事啊。能讓這麼一個冷麵冷心的柳君曦都為著她如此周旋。檸阮知曉自家小姐心高氣傲,這樣的屈辱必定是受不住的,生怕她做出什麼來,忙不迭地拉住了自家小姐的臂膀,輕聲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她自然也知道,這都是檸阮為了自己解圍,也不至於泰國狼狽,隻是這樣一口惡氣,若是不出,豈不是枉為人子了麼?
“也罷。”正所謂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不願被柳君曦徹底給看扁了去,這麼一想,她反倒是平和了不少。朝著柳君曦扯了扯嘴角,徑自去了,說起來,那臉色可著實是難看的狠了。
“殿下要同我說些什麼?”陸莛苼歪著腦袋,一臉認真。“方才殿下如此幫襯,多謝殿下了。”
“不妨事。”柳君曦搖了搖頭,她本就看不慣樂星辰的做派,再加上,方才這麼一個小丫頭的話,叫人聽著也著實歡喜的很,他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冷淡,總給人一種他不太歡愉的錯覺。“過些日子就是臘八節了,你喜歡熱鬧,等到臘八節那日你同我一處去施粥好了。”
臘八還有三五日的光景。
這幾日,她正愁著無法出門走動呢,果然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歡喜莫名,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那人的臂膀,一張臉子寫滿了興奮。
“多謝多謝。”
“不妨事。”他這是愈發大方了。“隻是到時候可莫要嫌苦嫌累才是。可知道了麼?”
“知道知道,一定不會嫌棄。”
她現如今怕的是無法出門走動,對這些,卻是看的十分通達。並不當一回事。
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見著風淵閣的弗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張臉子寫滿了驚駭。
“了不得,了不得了。”她直接撲倒在地,朝著柳君曦哭訴道:“主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姑娘嘔血了。”
天。
柳君曦哪裏還有別的計較,頭腦昏沉,再不多話,直接往風淵閣方向去了。
阿玲癟了癟嘴,一臉不滿。總歸是為著自家主子著想的。
總覺得那人奇奇怪怪。幾乎每次都是柳君曦跟陸莛苼在一處的時候生病,也不隻是什麼緣故。
“也不知那位顏笙姑娘,到底是害的什麼病症,怎麼每回都是這樣匆匆忙忙讓殿下過去了。殿下好容易才幫著小姐一回。”
“羸弱的身子,也十分可憐。”陸莛苼也並非不通實務之人,想到她身子不好,並不想同那人計較。至於真真假假的事兒,更是同她沒有半點幹洗了,隻要他們互相高興歡喜,這又有什麼不好?世人總是喜歡多管閑事。
隻是沒過幾天,就聽聞顏笙病重難醫治,稍不注意就要撒手人寰了。
也不知柳君曦從哪裏請來的膿包和尚,一個個兒地都穿著黃袍敷演經文,廣運慈悲。
看樣子那人病重乃是真事兒。
阿玲打著簾子進了門,一臉驚駭。
“主子,那人當真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