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如此?
陸莛苼心下生疑,朝著阿玲看了一眼。
“可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
“倒也不知。隻是風淵閣的人說了,好似是因為動了氣,又受了風寒,原本那人身子就不大好,這會子,更是不成事兒了。”
陸莛苼無話可說。
這墜入情網的女子,哪裏還由得她們如何如何?一旦是覺著男兒漢不歡喜,必定覺著沒了活路。
她最是瞧不起這樣的人。
“小姐,咱們要不要往風淵閣去瞧瞧?方才阿玲還見著芙蕖苑的人往風淵閣去了。”
“傍晚時分再去吧,這會子人多。”她才不願意跟那些人碰麵,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叫人生氣。
她可算不得是個好脾性的主兒,若是鬧得不好,必定是要大動幹戈。
她自然是不在乎這些東西,隻是現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關切到陸家的生死存亡,心裏壓抑的很。
等到暮色四合,陸莛苼才帶著阿玲一同到了風淵閣。
柳君曦見著來人冰肌玉骨,柳眉翠黛。麵無表情,緩緩朝著他走了過來,心裏“咯噔”一聲。
“我來瞧瞧顏笙姑娘,身子可好些了麼?”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乃是真心真意的,若是那人不識好歹,不領情,也就無法了。
顏笙依舊是緊閉著雙眼,並不說話,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柳君曦的大掌。陸莛苼對那人並無半點感情,是以這會子見著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反倒是十分平靜。她朝著那人覷了一眼,輕聲道:“殿下,可知曉是什麼病症?必得是對症下藥才好。”
“嗯。”柳君曦心中煩悶難當,聽著這些寬心的話,稍覺安慰。朝著陸莛苼覷了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聞這四皇子府上的諸位姊妹都來瞧了,我若是不來,未免太獨樹一幟,顯得不近人情。”
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把柳君曦給氣死。
合著還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來的,這分明就是一臉的不情不願。
有生之年,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倔強的女子。
“你到時敢說。”
“若是欺瞞也不好,我跟顏笙姑娘本就沒有什麼交情,若是說我對這人充滿著真心,你不信,我也不信。”
這倒是真話。
柳君曦不禁想著,今日樂星辰來,還象征性地落下了幾滴眼淚。這眼淚若是到了陸莛苼的眼裏,怕又是要嘲諷一番了。
這麼一個小妮子,哪裏都好,隻是太不合群。
跟著四皇子府上的女子都沒有辦法處到一塊兒去,現如今倒是看不出什麼多餘的弊端,隻是日後,他們處的久了,積怨日久彌深,隻怕是要愈發糟了。
這麼一個小妮子,哪裏知曉其中計較。隻是一味胡來。
“你同府上的那些女子,都處的不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的道理,殿下豈能不知?我這是識趣,免得到了日後,我一不小心傷著了她們可就不太好了。”
她看著那人兀自安睡,也不好繼續叨擾,朝著柳君曦看了一眼,輕聲道:“若是殿下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