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笑道:“師妹放心,你在A省的作為,不僅保住了禦醫門存留下來的人,還將禦醫門正大光明的站了起來;師門內不管是什麼人,也不能保證能做到你這麼完美。你的門主之位穩穩當當的,就是大師伯也無法動搖。”
功勞在明麵上擺著,除非楚天意和夏琛拒絕或者是委托門中弟子繼任;否則,就是司馬橫這位大師伯也別想插手分毫。
楚天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我隻是暫時接手禦醫門,以後會交到夏琛手中;兩位師兄以後多多幫襯指點他一些,讓他盡快上手吧!另外,秦師兄,你回去帶句話給大師伯;我尊他為大師伯,是看在師傅的麵上,不是認可他的能力以及品行。若想相安無事,那就老老實實的做他的大師伯;若是不想安穩了,大可以在我手下試試。”
“行,我會將師妹的話帶到的;那明天你過去嗎?大家都在祖宅裏等著見你。你在A省力保禦醫門殘存人員的,以及搬到樓家的行為,門中人已盡數悉知。他們都想見見你,若是你身體不適,可不去。”秦湛幾句話便將事情交代了一個遍。
魯臨揚點頭附和,“嗯,師妹這身體還是有點虧損,若是不想去也可不去;到時候讓他們過來見你就成,都是一樣的。”
“我親自去一趟吧!大家才回來,我如果不去,會讓人誤以為我擺在架子;對禦醫門往後的發展不利,我一切以師門為重。”楚天意搖搖頭,“明日,我帶著孩子們過去,順便見見人;對了,師門中回來了多少人?”
她記得上輩子師門殘留,以及後期所收的弟子大多數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最終全門牌隻剩下了十五人存活,其中也包括她。
“回來了十人,分別是三師叔從謹、大師伯司馬橫和和為兄的師傅,陸榮;剩下的都是些同輩或者小輩,咱們同輩的有從謹師叔門下的林深;司馬大師伯門下的鍾前、梁長宇。接下來就是師兄師弟門門下的弟子,鍾前師兄門下弟子白鬆節、穆黃苓;梁長宇師弟門下的裴芳華,這是個女娃子,資質不怎麼樣,但是為人勤奮好學,也是個好女娃娃;然後就是林深師弟門下的江明邶,這小子的資質和夏琛有的一拚,非常得林深師弟的看重。”
楚天意聽完秦湛的話,心下了悟;這些人都是上輩子回來的禦醫門中人,其中林深、梁長宇、鍾前在上輩子與樓家相鬥時,死於非命。
這三人都是耿直人,就是司馬橫這位大師伯性格太過固執,讓鍾前和梁長宇在她和師傅之間左右為難;一麵是正統門主,一麵是師傅。他們怎麼做都不對,因此,兩人在回來後十分抑鬱,還不如在外過的自在。
隻是,司馬橫這位大師伯在八三年三月份便亡了;緊接著,兩位師兄也因樓家的關係相繼殞命。回來後,連一天舒心日子都沒過過,也是她心裏的痛。
“司馬大師伯今年也有九十六了,想來離大限不遠了;兩位師兄在祖宅盡量不要與之發生衝突,能忍就忍一下吧!”
“師妹怎麼知道大師伯大限將近?”秦湛似是無意間問著。
楚天意盈盈淺笑,“師傅曾經和我說過這位大師伯,他今年九十六了;依照他的壽命,想來能活的時間也不長了。再加上他曾經流離失所,身體必定是受過傷的,對嗎?”
“師妹怎麼猜的這麼準?”魯臨揚忍不住疑惑起來,按說沒見過麵,她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才是。
她能說是上輩子經曆過的嗎?
“兩位師兄這話問得可逗了啊!連師傅在外都被人追殺,司馬大師伯身為師傅那一輩的大師兄,有可能不被人惦記嗎?我覺得司馬大師伯的境遇說不定比師傅更為糟糕。”楚天意毫不在意的說著。
“師妹說的對,還是師妹想的深遠;連這些都想象得到,我們兩位師兄可是自愧不如啊!”魯臨揚歎了口氣。
楚天意搖頭,“兩位師兄說的什麼話,我隻是見多了遭難的人;你也知道那些年遭難的人不少,死的人也多。我們那個村子雖然偏僻,可是下放的人也是有的;見的多了,聽別人說的多了,多多少少都能聯想到一些的。”
“是啊!那些年死的人太多了,也難怪師妹能猜出一二。”魯臨揚搖頭失笑,放下了心頭的疑惑。
“兩位師兄回去再與司馬大師伯帶句話,就說,他老人家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想在他走了以後還讓門下徒弟徒孫們為難,沒臉見人,他可以繼續固執。”
“好,我們會一起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