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雷策用過早飯走後,楚天意帶上禦醫門的信物,帶著也孩子們出了門。
一路開車到禦醫門祖宅外,“羲羲陽陽,下車了。”
“好的,媽媽。”雷楚羲和雷楚陽兄弟二人乖巧的推開車門,率先下了車。
楚天意推開駕駛座的車門,與他們前後腳下車;關上車門,瞧著他們的手走進禦醫門祖宅,祖宅內依然如開始修繕時那般。隻是遠遠的能聽見喧嚷聲,給這座宅子憑生了幾許人氣。
“羲羲陽陽,一會兒見到人了要記得叫人;不認識的可以問媽媽,但是不可沒禮貌,知道嗎?”楚天意一邊走,一邊叮囑兩個孩子。
雷楚羲小臉嚴肅的點著頭,“我知道的,媽媽,我們不會做沒禮貌的孩子。”
“乖。”楚天意捏了捏他們的小手,帶著他們越過一進,進入二進宅院;二進宅院是禦醫門的議事場地,也是禦醫門的祠堂。
走進祠堂裏,裏麵等候了不少人;其中有三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一名臉上滿是皺褶,一臉老態,這位就是禦醫門的大師伯,司馬橫。二在司馬橫旁邊的那位老人則是神采奕奕,這位便是秦湛的師傅陸榮;第三位精神還要好上一些,便是從謹。
如今禦醫門中幸存的老一輩人便是這三位了。
楚天意上前作揖,一一叫人,“司馬大師伯、陸師伯、從師伯,三位安好。”
“司馬大師伯祖好,陸師伯祖好,從師伯祖好。”雷楚羲和雷楚陽二人仿佛沒看到上麵那位臉色不好的人一般,學著她的作揖手法,也跟著問好。
“好好好,你就是秦湛和魯師侄口中的楚天意師侄吧?來了就好,這兩個小家夥就是楚師侄的兒子吧?不錯不錯,身體真壯。楚師侄坐,你們兩個小家夥過來從師伯祖抱抱。”從謹麵容和善,滿臉笑容的指著司馬橫左手邊那個高位。
楚天意感受到了他的和善,這位從謹師伯還是如前世那般和善溫和,即便是經曆了一場大難,也依然如此和藹。
“是,從師伯。”邁步坐到高位,她的右手邊便是司馬橫;她這位大師伯可是對門主之位覬覦已久,若非禦醫門經曆了這場大難,他一定會和師傅爭鬥不休。
雷楚羲和雷楚陽二人點著頭,走到從謹身前;從謹抱了一個,陸榮也將另一個抱在了懷裏。肉乎乎的小身子在懷裏,讓他們仿佛抱到了孫輩一般,臉上的笑容更為鬆快了些。
“楚師侄,你師傅如今葬在何方?什麼時候把他的屍骨遷回來呢?”陸榮笑容清淺,卻沒有對她有任何為難,也對她散發出一種由自內心的善意。
楚天意看了一眼坐在右手邊的大師伯,心下一笑,“陸師伯放心,師傅葬在師侄的家鄉C省那邊;今年我們正好要回家過年,回來的時候便會將師傅的屍骨遷回來。本來去年就說要遷回來的,隻是,您們也知道,禦醫門未重建。將師傅遷回來,他老人家也無臉見禦醫門的列為祖師爺;如今禦醫門重建,該拿回來的也都拿回來了,師傅也能回來到列為祖師爺前請罪了。”
“楚師侄考慮的周到,隻是可惜了我那師弟啊!比我們還年輕,卻比我們先喪命。”陸榮歎息一聲,語氣之中滿是惋惜之情;再次扭頭望向她的目光卻有了讚賞了疼惜之色,“也是苦了你了,這麼些年,我和你的幾位師伯都沒臉回來;也沒那能力為禦醫門做點什麼,如今你能讓我們禦醫門從新站起來,楚師侄做禦醫門的門主,我和你從師伯都從心眼裏覺得合適。”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榮和從謹都扭頭看向說話的人——司馬橫。
司馬橫不愧叫司馬橫,眉眼間都帶了一抹專橫。
陸榮仿佛是知道這位大師兄的習性般,隻是微微一笑,“大師兄為何這般說?”端起茶杯請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楚師侄到底是年紀太小了些,難堪大任。”司馬橫不疾不徐的說完,渾濁不堪的眼中泛著冷光,定定的望著她,“楚師侄說呢?”
楚天意哭笑不得,前世的大師伯也是這般對她說的,“大師伯說的是。”
“楚師侄,你先別說話。”從謹抬手阻止她為出口的話,然而他並不知,楚天意是個不吃虧的主兒;轉頭便與司馬橫道:“大師兄,有誌不在年高!楚師侄這些年在A省的作為,年那位開國的老首長都是認可的。這就說明楚師侄雖然年紀小,卻足可擔此大任;在則說,楚師侄能夠憑一己之力,讓我們禦醫門從新站在這塊土地上,她的能力就說明了一切。大師兄說的此因,並不能成為說服大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