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抿了抿唇,麵帶尷尬的點點頭。
宋家輝全身一鬆,誇張的呼出一口氣,“呼……成了,這就對了嘛!爽快點,咱們都省事兒。”
宋舅媽一巴掌拍他頭上,“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宋家輝收斂身上的慵懶勁兒,撇撇嘴,剛剛怎麼不說這話呢?
宋舅媽轉而望著楚天意,“天意,你也是大娘看著長大的,大娘知道你是個勤快能幹的孩子;我這外甥人是好的,就是這次從部隊回來,腿受了傷,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大娘問一句,你介意嗎?要是介意就說出來;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
楚天意看了看宋舅媽,又看了看宋家舅舅,“這……兩位大叔、大娘,我大哥之前給我口頭上定了一門親,那家人怎麼樣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今天你們來,也是給了我一條出路。”
雷策望著眼前說話半真半假的小丫頭,嘴角輕抿,笑了。
“你這麼想,大娘就放心了。”宋家舅媽起身從宋家舅舅手裏拿過小手帕,打開手帕,遞到她手裏,“這是五百塊聘禮,都是我家外甥自己準備的聘禮錢。”
“太多了吧?”楚天意雙手僵了一下,本來以為就給點錢當聘禮的事,沒想到他給了五百塊。
“不多,不多。我這外甥嘴不甜,不愛說話,你以後多包容包容。”宋家舅媽說話好聽,楚天意也領這份情,“行,這錢我會守好的,到時候全部帶過去。”
宋家輝笑眯眯的看著,對楚天意多了一份好感。
宋三成滿意的笑了,這丫頭倒是個懂事,“不用,不用,你拿著錢準備些嫁妝;我們把親事定的日子近一些,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你有錢在手裏拿著也方便些。”
楚天意點頭,“那就謝謝宋大叔了。”
宋家舅媽拉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傷,“丫頭啊!這些都是你大哥打的?很疼吧?”
“嗯,也不是很疼。”楚天意低頭看了一眼那些傷痕,不碰就不疼。
人爽快、懂事,很好;宋家舅媽滿意了,拉著她笑的也更開心了,“你大哥也是個作孽的,你燒點鹽水洗洗吧!過兩天就能好全了。”
宋舅媽拉著她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天意啊!大娘說句不該說的話,葛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也知道;要是你和葛家婚事黃了的事兒,被他們知道,可要生出許多事端來。”
宋舅媽看了看她的臉色,頓了頓,繼續說道:“避免夜長夢多,我們把婚事定在五天後,怎麼樣?你放心,大娘看過黃曆了;五天後是個好日子,宜婚嫁。”
楚天意想了想,毅然點頭應下,五天時間應該夠了,她身上的傷痕用些消腫化瘀的中藥泡幾天,應該能消。
“你這丫頭是個好的,人也不扭捏,大娘喜歡你;今天就這樣,大娘和大叔先回去,你在家自己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什麼事,就到宋家叫你宋大哥幫忙。”宋舅媽熱情的拉著她的手,拍著。
“對,對,楚小妹,你要是有事盡管找我幫忙;表哥的腿不好,他做不了的,宋大哥肯定做的了。”宋家輝不表態還好,一表態倒像是拆雷策的台。
“宋家輝,你個兔崽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宋三成看了一下楚天意,擰著宋家輝的耳朵,和楚天意告辭一聲,走出了院子。
宋舅媽笑看那對父子離開,親熱的拍了拍楚天意的手,“你別把家輝那小子的話放在心上,雷策就算腿好不了,人也錯不了。”
“嗯,我信。”楚天意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舒心的笑來;這事兒算是定下了。
“好丫頭,大娘先走了,你大叔都走遠了。”宋舅媽拍拍她的手,回頭看向靜坐不動的外甥,叫了一聲:“策兒,走了,咱們回去了。”
雷策斂去嘴角的淺笑,杵著腋柺起身,走到宋舅媽麵前;宋舅媽扶著他,“丫頭,我們先走了,你在家自己照顧好自己。”
從始至終都沒問一句楚伯成的情況,在他們的想法裏,楚伯成就是裝病。
“我知道,大娘慢走。”楚天意送走二人,把錢揣進懷裏,鬆了一口氣;走出堂屋,踏進楚伯成的房間,取了他嘴裏塞著的臭襪子,“大哥,剛才宋三成大叔來提親了,是給他外甥提的;我答應了,聘禮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