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微微皺眉,看著那兩個最先開口說話的人,問著,“你們,想要什麼?”
“嘖嘖,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們想要什麼呀,叔叔現在沒有了,他的東西,理應是我們的呀。”那女人一臉不滿的看著米白,絲毫沒有薛德海離世的那種屬於親人之間的感情,那種傷心,在她臉上根本就找不到,不單單是她,其他人也一樣。
米白點頭,“你們說,想要什麼。”
“那我們可就直說了。”那男人看了一眼米白,又繼續開口說著,“你也知道,薛家一向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你一個女孩,是根本不可能得到所有的東西,我們是叔叔的直係親屬,當然要平分他的遺產了。”
米白冷笑著,看著那男人,緩緩開口說著,“我大伯還在,若是按著你們說的,那這些東西,都應該是我大伯的。”
“他可不能獨享這些東西。”那女人一臉不講理的看著米白,“我們今兒來了,可是沒打算空著手回去的。”
米白看著他們,笑的那麼虛偽的臉,無奈的開口說著,“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們聯係爺爺生前的律師吧,看看他,還剩下什麼。你們若是想要,就拿去吧。”
“真的?”那女人沒想到米白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有些適應不過來。
米白點頭,“律師是不會撒謊的,爺爺現在有什麼,你們就可以拿走什麼。”
那女人連忙催促身邊的男人,打電話給薛德海的律師,正巧,那律師在趕來薛家的路上,米白早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就聯係到了律師,因為,她看到這些虎視眈眈的親戚們,不得不這麼做,該來的,誰也擋不住。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律師來到了薛家,先是跟米白和歐陽鐸打了招呼,對其他薛家人,也是不理會的,律師坐了下來,將手中一份文件攤開,放到桌子上,對眾人說著,“薛老先生的離世,我趕到很惋惜,作為他的私人律師,薛德海老先生生前,對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是什麼事啊?”那女人再一次不耐煩的問著,想去拿起桌上那份文件看,但是礙於屋子裏的人太多,她又不能那麼做,隻是很焦急的看著律師,希望自己能分到一杯羹。
“薛家現在的樣子,你們也看到,薛老先生在生前所住的房子,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棟三層別墅,早已經被銀行收去抵押拍賣。”律師看著那女人,開口說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你說什麼?連房子都抵押給銀行了?”那女人顯然不相信的開口問著。
律師點頭,拿出文件中的一張紙,放到幾人麵前,說著,“這是當初的合同。”
“怎麼會這樣。”男人和女人,都有些不相信,一把奪過那張紙,看著,其他的人也跟著看,當看到白紙黑字確實是這麼寫著的時候,他們才皺眉,將那張紙,還給了律師。
“那別的呢?清園呢?銀行存款呢?”這次是那個男人開口問著。
“清園早在前一段時間,轉售了。”律師又淡淡開口,似乎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臉上根本看不到鄙夷的神色。
“蒼天啊,叔叔這麼慘了嗎?”那男人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皺眉說著。
“現金呢,其他的東西呢?”那女人焦急的問著。
“這是銀行對賬單。”律師又遞給他們一張紙,繼續說著,“薛老先生的賬戶裏,是沒有錢的,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