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家人為了米白的婚禮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米白接到了一個消息,讓她頓時呆住了。
“念念,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不高興了呢?”一旁正在跟米白討論細節的榮驍宇問著。
米白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落下了兩行清淚,這下可急壞了米家人,尤其是榮驍宇,他激動地拉著米白,問著她,“念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快告訴我啊。別讓我害怕!”
米白轉過頭,幽幽開口,“醫院打來電話,爺爺他,去世了。”
“啊?”米家人都愣在那裏,沒想到,薛德海竟然連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就去世了,頓時大家都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念念,這…”榮驍宇看著她,心疼的抱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或者說些什麼。
米白很安靜,什麼都沒有說,許久,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自己的家人,說著,“他走的很安詳,沒有受什麼苦,護士說,今天一早,去叫給他換藥的時候,他就…”
“哎…”米建勳歎了口氣,才開口說著,“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能在這個時候,安詳的離世,對他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至少,沒有痛苦,就那樣睡一覺,第二天,就去天國了。
米白聯係到了歐陽鐸,他已經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了,榮驍宇這才配著米白,去了醫院,但始終,都沒看到薛德海最後一眼,在那張病了的床上,薛德海已經安詳的閉上了他的雙眼,永遠都不會睜開。
歐陽鐸和米白走到薛德海的遺體邊上,臉上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的滑落,歐陽鐸安靜的看著薛德海,一句話都不說,米白也是那樣,靜得可怕,隻有榮驍宇,理解這兩個人的心情。
許久,歐陽鐸緩緩的替薛德海蓋上那白色床單,那象征著天人永隔的白色,榮驍宇看到,歐陽鐸的雙手,是顫抖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他的臉上,有著太多的不舍,在這樣一個短時間內,歐陽鐸連續失去了兩個親人,對他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打擊。
榮驍宇走到兩人身邊,輕聲的開口說著,“我想,爺爺在天之靈,會希望你們幸福的。”
歐陽鐸和米白緩緩點頭,在榮驍宇的陪伴下,走出了停屍間,走廊裏,聞訊趕來的其他親屬,並沒有他們兩個臉上那麼傷心,但淚痕,總是能看得到的,米白跟其他人打著招呼,虛弱的沒有心情去一一招待,在榮驍宇的陪伴下,米白和歐陽鐸回到了薛家。
於是,薛家客廳裏,就是現在這副場景,米白,歐陽鐸,榮驍宇坐在一邊,其他親屬,坐在另一邊,大家都看著米白,最後一個中年男人開口,米白認得他,那是薛德海的侄子。
“這個,叔叔突然過世,我們也很傷心,但是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是叔叔留下的這些…”那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看著米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米白心裏一緊,他們,到底還是來爭搶薛家這僅剩的一點兒家底了,米白苦笑著,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那些所謂的親人,想到自己爺爺屍骨未寒,他們就找上門來,這樣子,很是可笑,這就是當年興隆一時的薛家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自私的可怕。
“哎呀,米白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知道現在怎麼處理這件事。”另一個女人跟著開口,是薛德海的侄女,米白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開口。
“米白,你倒是說話呀。”那女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催促著米白,若不是看著薛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看著米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