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八十五、出獄(2 / 2)

唐栗衝著魏十四的胸口,就是一拳,倒也沒太用力。“誰說我要哭鼻子了,這是風大吹得。”說著還吸了吸鼻子。複又衝著戰王說,“你到是說說,哪個哭鼻子了?”

戰王看著這樣的唐栗心裏很是動容,伸手摸了摸唐栗的頭發,將她藍粉色鬥篷的帽子幫她仔細戴上。“好,沒人哭鼻子,是風大,風大。”

魏十四也是忙中抽閑,陪著唐栗來接人,自己看到兩人的互動,也是很識趣的離開。“行了,王兄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不多待了,南方出現了災情,我得去戶部了。”拍了拍戰王的肩,翻身上馬,打馬離去。

戰王還想說什麼,隻見唐栗從鬥篷下麵拿出一根柳條,對著戰王就是一陣拍打,還念念有詞。“小鬼小鬼,你聽我說。冤有頭,它債有主。擦亮眼睛去認主。莫要纏著魏璟禵,三清四禦與你急。”

戰王覺得好笑,可也忍受著這頓‘鞭刑’。又在唐栗的要求下跨了火盆。上了馬車,本以為自己與唐栗會說一路的話,沒成想,唐栗一句話沒有,甚至戰王主動說話,唐栗都置之不理,好似賭氣一般。

“怎麼了?怎麼見了本王一句話不說了?你不是很願意說話嗎?嗯?”戰王主動找著話題,身子也貼向唐栗。

唐栗用手推來戰王。“誒呀,你離我遠點,臭死了。”

“嗬,原來不理本王,竟是這個原因呀。”說著湊近唐栗。“我倒不知道,你何時這般矯情了。”

“哪個矯情,你倒是說說哪個矯情。你不是戰神麼,你不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麼?怎的還被人算計了去?”說著竟哭了出來。“虧我還盡心的打撈你,你看看,我的手到現在還沒好呢。”將藏在鬥篷裏的左手舉到戰王麵前時,戰王爺不由得愣住。

輕輕將唐栗的手握住,“怎的傷成這樣?”

“還不是為了你。”唐栗說著哭的更厲害了。“你若是無事,我怎會受傷?”

戰王不由得心疼,這種感覺居然來的很奇妙,兩世為人第一次有這般感覺。長臂一撈,將人牢牢鎖在懷裏,任由唐栗掙紮捶打也是不鬆手。一直等到唐栗的大哭變成了小聲抽泣,才輕輕拍打唐栗的後背。“莫哭了,哭壞了眼睛。”

“哼,不勞你費心,哭壞了也是我自作自受。”說著掙紮開。

“怎的使其小性子來了?”戰王將唐栗的維帽整理一番,又拿著唐栗的帕子給她擦眼淚。“我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麼,這下安心了?這手怎的這般冰涼?”有細細的將唐栗的手放在大掌裏,運起內力為唐栗驅寒。

一路上的哄勸,倒是叫唐栗沒了脾氣。本想著好好罵將一頓的,沒想到自己不爭氣,哭了個夠。直到回了戰王府,好一番折騰,又是跨火盆,又是洗艾蒿水的。兩個人才吃了飯,不過吃飯也沒輕便,吃的也都是糯米飯。一切結束,唐栗才開口對他說起這次的事情。

“這次你能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魔王殿,還是憎恨魔王殿。”唐栗幽幽的歎了口氣。“你知道麼?魔王殿有一個與你長得十分相像的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戰王斂眉,“有這等事?”

“說來,我也驚奇。那日你被關押天牢之後,我便去了華子監。”唐栗開始將事情的始末詳細說給戰王聽。“你的屋子裏站滿了皇家侍衛,在我詢問之下,他們說不曾動過你的東西。拉開抽屜,雖說不是雜亂無章,可也有動過的痕跡。我以為因著是老皇帝的人,所以說些謊話也是正常,將他們遣走後,我開始整理。發現你的一套鬆枝暗紋寶藍色袍子不見了,抽屜裏的狼毫宣紙,也有近期沾過水的痕跡。桌上放著的一串葡萄丟了幾粒,吃起來也是放置五天之上了。”

唐栗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習慣,水果就是天然的香料,很少吃食。可想不通這葡萄為何五日內都不曾換過,就叫來了阿肆,詢問之下,更是驚奇。阿肆一直強調你九月五日是去過華子監的,還寫了東西。可詢問清歌,他明確表示你有不在場的證明。”說著深深歎了口氣,“阿肆整個人竟是分不清當日是何日,隻說是九月十號。”

“可是病了?”戰王很平靜的為唐栗削著蘋果,時不時割下一小塊果肉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