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位姑娘,我們胭脂樓可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迎了上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唐栗正眼都沒給一個,也不生氣,直接從腰裏拽下腰牌,舉起。“我要見你們老鴇子。”
再不多說一句話,按照自己原本算好的方位,直接往二樓衝。那女子看見腰牌上‘拓北’兩個大字,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了,趕緊轉身去叫老鴇子。可其他人看見唐栗的架勢,都覺得是來砸場子的,尤其沒有見過砸場子還帶著狗的。仔細看那狗,雖然還是幼犬,卻也塊頭十足,毛發錚亮,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幾個護衛看見這樣的唐栗,立刻一擁而上。四下裏的人一呼而散。
“閃開。”唐栗的心整個都是吊著的,她知道,現在有個人在冒充戰王,雖然難不知道是誰支使的,可卻也知道,這裏有一個陰謀,必須快速找到這個人。
幾個護衛壓根兒沒給唐栗喘息的機會,一起衝過來,與唐栗動起手來。被繩子限製住的獒九,早就按耐不住,使勁掙脫唐栗的束縛,衝著來人撲過去。麵對明晃晃的大刀,唐栗左閃右躲。但是花樓裏的護衛都是高薪聘請過來的,功夫都很好,唐栗不得不正視起來,抽出腰間的佩劍,迎了上去。
輕鬆挽出的劍花,輕易的破解了來人的攻勢。寶劍上下翻飛,一時間竟撂倒三個壯漢。老鴇子原本躲在一旁,聽了自己姑娘的話,趕緊迎了出來。
“快住手,快住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在看大家停了手之後,趕緊迎上來,“原來是您啊,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是我招待不周了,這廂給您賠罪了。”說著福了福身子。
唐栗湊近一步,悄悄趴在老鴇子耳邊說,“您知道我是誰,咱們明人不說二話。我來找人的。”說著眼神看向二樓的一間屋子。
老鴇子看著這個架勢,眼珠子轉了轉。“您說的可是位貴客?”
“既然知道,還不快帶我去。”說著拽著老鴇子的手就往二樓去。“我也是替宮裏辦事,耽誤了我的事,有你好果子吃。”
“您慢著點兒,這爺們兒來吃個花酒不很正常麼,何況是王爺呢。”雖然話這麼說,可老鴇子的步子卻沒有絲毫的減慢,趕緊帶著唐栗往二樓去,獒九跟在後麵,威風極了。門一推開,一陣女人的尖叫。唐栗衝進屋內,發現人去樓空。隻留下戰王的鬆枝暗紋寶藍色袍子。
“呦,這是怎麼話說的,衣服都未穿走麼?我說郡主,您這家教也太嚴了些,您可還沒過門呢。”老鴇子捏著帕子扭捏作態,眼神裏直把唐栗當做了捉奸之人。
唐栗早已聽出了不對,上前一步拽住老鴇子的手腕,雖說老鴇子比唐栗高了半頭,可氣勢上卻是輸了許多。“這屋子裏的可不是戰王,如今的戰王在天牢呢,不過是個不知死活之人。鴇母您說話可得小心些,太後的怒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今日若是因為你們刻意拖延時間,導致的犯人跑了,姑奶奶可不能輕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的那些勾當。”
老鴇子已經被嚇得哆嗦,唐栗也不再廢話。“獒九過來。”一聲呼喚,獒九甩著尾巴湊上來。唐栗拿起那件袍子遞到獒九的鼻子處。這一個月,唐栗每天都在訓練獒九,獒九及其聰穎,雖然不能次次都對,但此時隻能祈禱死馬當成活馬醫。“追。”
一聲令下獒九躥了出去,唐栗也在後麵緊追不舍,翻身上馬,左手飛快的掐算著。踏風這次跟在獒九的後麵,馬不停蹄的追趕。唐栗的先天演算固然厲害,可是現在這個人是在移動的,唐栗要是每到一個地方停下來掐算一次,會耽誤時間的。有獒九在,恰恰彌補了這個漏洞。
很快,唐栗追到了北郊,再往前就進山了。慶幸的是,那人光著膀子,在道路上跑著。沒有進四周的樹林。
“前麵的那個,我勸你趕緊停下,再不停下,我放箭了。”喊著話,唐栗從德勝溝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瞄準那人。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唐栗一陣恍惚,像,簡直太像戰王了。除了肚腩附近的一圈肥肉,和恐懼的神情。在黑夜裏,簡直無法分辨。那人玩兒命一般逃竄,甚至奔跑間,還用上了輕功。
唐栗屏氣凝神,手一鬆,一直羽箭破風而出。伴隨著風聲,射入奔跑者前方的地上。“站住,下一箭可就沒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