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雇了一輛馬車,買了兩匹馬。在出城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要接受盤查,我和明隻好下車。在前麵正接受盤查的幾個人真不賴:四個女的,兩個男的,都身材高挑,很有氣質,衣飾上乘,看得出來都有很好的修養,其中最帥氣的一個是一個穿藍色絲綢衣服的男子,大約有1.75左右,骨骼粗壯,習過武,身上背一把佩劍,兩道劍眉既黑且粗,一雙鳳眼虎虎生威,皮膚微黑。這一行人一人牽著一匹馬,她們的馬也都高大神駿。等到我們出城的時候,這一行人已經沒有了蹤跡。
出了城,我和明繼續窩在馬車裏,或看窗外的風景或睡覺,愜意的很;方宏和柳燕則騎著馬,一前一後的緊跟著馬車。
到傍晚的時候,我們到了一處叫石澗鎮的小城,據說因為其境內有一條碎石澗窪橫穿全鎮,因而得名為石澗。入住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洪福客棧),當我們一行人到大廳吃飯的時候,竟然又見到了那位藍衣帥哥和他的同夥。趕了一天的路,也實在是饑腸轆轆的,還好客棧裏人不多,我們也和她們一樣,坐了張靠窗的桌子,小二姐過來,明點了菜,我們就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飯菜。當我們的菜上桌子的時候,她們一行人已經付過賬上樓了。
由於實在太累,吃過東西匆匆的洗了個澡我就休息了,一夜好眠。第二天我們到樓下大廳用餐的時候,剛好看見藍衣帥哥一行人在客棧門前騎上馬離去。
我們繼續趕路,連續幾天都是些山野小路,不難走但也說不上好走,反正我們也不趕時間,就這樣悠哉閑哉的走著,接下來的六七天,有人的地方就借宿,沒人的地方就露宿。習慣了就好,也不覺得什麼。
第九天,我們終於到了江都城,雖然比不上寧州城,但也是個大地方,也有好些個風景名勝,準備呆上幾天。江都城裏最出名的酒樓是鴻運樓,聽說這裏的鴨做的尤其得好。我們一行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包間了,大廳裏倒是還有幾張桌子。
於是選了靠近窗邊的一張小桌子,剛好夠我們四個人坐的。剛坐下來就看見了以前的那位藍衣帥哥,他就坐在我們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正好和我坐的位置相對。這次他穿了一身白衣,依舊那麼的俊朗、精神。見他正朝我看,我衝他友好的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吧。他竟然有些害羞,轉了脖子看向其他地方。
相較於前幾天的風餐露宿,這一頓吃的大家意猶未盡。第二天便坐了船遊柳江,這個時候天氣太冷,並不是遊江的好季節,但江裏樓船不斷,不時地傳出絲竹歌唱之聲,見我們都是些外地人,船家便主動解答我們的疑惑,“那些有一半的是花船,另一些是城裏一些有錢的小姐包的樓船,她們大多十個八個的聚在一起,也請一些青樓妓子,在一起玩樂。”我有些懷疑,這是否和古代的秦淮河有些相似。船遊了半天,太冷了,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就回到了客棧,讓小二姐熬了幾碗薑茶,幾個人喝了,下午就呆在客棧裏休息。
第二天,還好沒有感冒,一行人出了門,就見不遠處圍著一圈人,我對這樣的事情向來缺乏好奇心,正打算繞道走,明卻很有興致,拉了我的手,就衝了進去。“真可憐!真可憐!”周圍的好幾個人都小聲地說著,原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病死了,沒有錢安葬,他的三個還未成年的兒子就拉了父親的屍體在那裏,正想賣身葬父呢。這三個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補丁不少,在這樣的天氣裏,都冷的有些發抖,麵色呈現青白色,十足的營養不良,長相一般。明已經感情豐富到雙眼溢滿淚水,拉了我的手,“咱們買了他們吧?”
很少提要求的明似乎是第一次用了懇求的語氣,好吧,看在咱們都是孤兒的份上,就做了這件好事吧。
讓方宏到棺材鋪買了付棺材,出了點錢安葬了這個可憐的久病的父親,又領著這三個孩子買了些禦寒的棉衣,待他們吃過飯,才叫過他們問話。“你們叫什麼名字,都多大了?”回話的是三個孩子中的老大,“我叫展英,今年12歲;二弟叫展顏,9歲,三弟叫展祥,6歲”“可有什麼可靠的親戚?要有的話,我送你們去。”“沒有!本來有個大姨,可從爹生病,就沒有管過我們。”“可願意留下來?”“願意。”三個孩子倒是沒有猶豫。“好了,你們幾個今後不能再叫本名了,展英以後叫杜仲,展顏叫杜衡,展祥叫杜鬆,記住了。”三個孩子大概不知道等在他們前麵的是什麼命運,舉止言談間都有些忐忑。讓明又開了一間房安置這思念個孩子。隻是這一通忙活下來,都已經下午三四點鍾的光景了,隻好早早吃了晚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