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鳳含淚點頭。
“此行一去,你多帶金銀,暗攜珠寶,盡量低調行事,就算受辱、受屈,也要咬牙忍受,在沒有學成之前,切勿下山。事不宜遲,你即刻啟程。”
不多時,管家準備了包裹,遞給了裴仁鳳。
裴仁鳳聽爹爹口氣,仿佛是在交代後事,心中傷痛,卻又不敢違背父命,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下山而去。
裴春秋對女兒道,“幾百年前,我們裴家曾是世間顯赫的家族,後來玉璧被人‘借’去,一去便是五百年,,家道衰落,到六這一代,更是窮途末路,你可知爹為何將你送往京城?”
裴如意搖頭。
“五年前,那重九和尚遇到你時,你星格顯貴,將來必是富貴之命,我向他求證,他隻是,若去京城,一切可知。這些年父親一直舍不得讓你離開,如今家族危機,你隻得去京城一趟了。時候不早,你也連夜離開吧。”
“那父親您呢?”
裴春秋斬釘截鐵道,“我當然留下來,與春風夜雨樓共存亡!”
裴如意也磕了三個頭,含淚下山。
裴春秋對管事道,“召集全莊弟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講。”
這一夜,裴春秋解散了春風夜雨樓。
……
山澗旁。
趙攔江、李傾城神情錯愕,一臉差異的望著蕭金衍,“你是怎麼做到的?”
蕭金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跟那一塊古玉有關吧。”他試著運功,發現經脈之內空蕩蕩的,竟提不起一絲內力,頹然坐在地上,“我的經脈廢了。”
李傾城湊過來,向他體內渡入一道真氣,發現蕭金衍全身經脈阻塞,全身竅穴無一開竅,表情十分凝重。
“想不到,孫千古那一招,竟如此厲害。”
蕭金衍苦笑道,“隻能,我們已經很幸運了。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將體內經脈的獨特之處告訴二人,“以前,我體內能感應到一道地弦力,在祠堂之內,這種感應更強烈了,地之間,除了先前那一道外,還存在著十道弦。”
趙攔江皺了皺眉,“什麼弦力?”
蕭金衍想了片刻,解釋道,“這麼吧,地之間,除了真元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力量,隻是我們饒身體,無法感應這種力量,但我不知為何,卻能感應到它們。”
李傾城,“很容易理解,就如我們眼睛看到七種顏色,但是並不代表地間隻有七種顏色,在有些動物視覺中,可能隻能識別出三種,也有些動物,能識別出八種或者更多。”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趙攔江愕然,“你的意思,是蕭金衍不是人?”
蕭金衍沒好氣道,“你才不是人呢。隻是我脈絡與常人有些不同,這種力量,就如池塘中的水波一樣,上下振動,我也可以借助這一根弦,能引起地真元共振,不過效果甚微,除了識覺比常人更靈敏一些,並沒有其他用處。”
李傾城問,“那你,剛才我們瞬間來到這裏,是否與這弦力有關?”
蕭金衍也不敢確定。
趙攔江忽然指著春風夜雨樓方向道,“你看,春風夜雨樓著火了!”
遠處,春風夜雨樓火光衝,火焰冒起了十幾丈高,如一條火龍,將整個裴家吞噬。
“那邊發生了什麼?”
蕭金衍提議過去看一下,畢竟他們與裴氏兄妹有一分並肩戰鬥過的情分,等來到夜雨樓,發現整個裴家,都已燒成了灰燼。從一個被遣散的家仆口中得知,知府大人逼人太甚,裴老爺不肯交出家傳寶物,遣散了家仆,自己一把火將春風夜雨樓燒了。在得知裴春秋與裴氏兄妹都安然無恙後,三人鬆了口氣。
裴家家傳古玉被毀,與蕭金衍也有些關係。蕭金衍心中有些歉意,心想隻有等以後有機會再補償裴家了。
“想不到裴春秋性格如此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的。”
蕭金衍苦笑道,“恐怕這也是無奈之舉,既然交不出玉璧,周如海必然不會放過他們,這一把火讓他們有了回旋的餘地,算是明哲保身吧。”
“沒想到一個涪州,竟也藏龍臥虎,像周如海這種人,武功如此高,又怎得會在一個州府當官?”
李傾城見多識廣,“你們發覺沒有,周如海雖然沒跟我們動手,但他的內力卻十分詭異,不似中原中任何一門派,怕是來頭沒那麼簡單,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二閣、三宗、四門之人。”
蕭金衍問,“為何?”
“那些神秘門派,雖鮮有人在江湖中走動,但也不會渾然不入江湖,據我所知,他們會招收一些外門弟子替他們辦事,這些人身份隱秘,這次爭奪,又與裴家那塊古玉有關,尋常江湖人哪裏會對此感興趣,隻有那些神秘門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