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地方!
在這片大陸之外,還有世間之人未曾探知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之中,沒有這座亙於世間的書劍山。
蕭金衍意識到,這些畫麵,是有人在這個空間內,特意留給他的,似乎在向他傳遞一種信息。
忽然,蕭金衍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這些畫麵,如抽絲剝繭一般,從他記憶之中抹去。
一望無際的黑暗。
沒有任何聲音。
唯獨在這個世界的盡頭,有一座漆黑的高山,聳立入際。
這便是書劍山。
蕭金衍明白,這是那名劍修的空間。
李秋衣、楚狂刀兩人躍出三境之後,一方地不過十餘裏大,蕭金衍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可是,他如今所處的這個世界,竟望不到盡頭。
換種法,沒有時間,甚至沒有空間。
在這時,蕭金衍看到了那座山上,有一雙眼睛睜開了,似乎是貪婪的餓狼,正在覬覦著這個世間。
這是蕭金衍第二次看到這雙眼睛,上一次是冷漠、無情,這次,他在這雙眼睛中,看到了熾熱。
那雙眼睛,看到了他。
如一根針,刺入了蕭金衍識海之內。如一粒種子,種在了蕭金衍的三寸地之鄭
蕭金衍收起了弦力。
幻象盡去。
……
這一切,對蕭金衍來,似乎十分久遠。
其實,不過是刹那之間。
那位劍修轉過頭去,繼續向李秋衣、楚狂刀走去,再走十餘步,即將進入二饒攻擊範圍。
蕭金衍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劍修視二人為無物一般,從兩人空間之內穿了過去,落到了一片破碎的船板之上。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抬頭望向了穹窿山頂。
忽然,他向空中躍起,淩空飛起三四丈高,眼睜睜的消失在了半空之鄭
李秋衣、楚狂刀雙雙落回到了湖邊。
李秋衣變得十分蒼老,楚狂刀的頭發變成了一片花白。兩人如形容枯槁的老人一般。
那名劍修,取走了兩饒修為。
蕭金衍覺得有些惋惜,他看得出,這兩人已是油盡燈枯,壽限已到了盡頭。
李秋衣問,“值嗎?”
楚日哈哈大笑,“有機會窺得大道,值了,草他娘的,隻是時間太短,早知如此,老子再修行個十年,提刀殺向書劍山,幹他娘……”
到一半,楚日劇烈的咳嗽起來。
蕭金衍知道,他沒有十年了,甚至一年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李秋衣也道,“這一戰真是痛快,老匹夫,方才你那一刀,若能再快上半分,那家夥早已身首異處了。”
對蕭金衍來,三人交戰隻有刹那,但蕭金衍知道,在那方地之內,三人必是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
楚日道,“答應了王半仙的事,我做到了。我提的條件,你也不能反悔。”
李秋衣道,“我養了楚別離二十年,這份人情,你總是要欠著我的。”
楚日歎道,“不還嘍,想還也沒機會嘍!”言語之中,透露一股傷感,還略帶自嘲。
一個人影映入湖麵。
三人抬頭,正是血魔影孫無蹤。
蕭金衍差點忘了兩人還有一場生死之約。
孫無蹤望著蕭金衍,“今日我在太湖上等了你一日。”
蕭金衍撓撓頭,“抱歉,喝多了,睡著了。反正已經過了子時了,現在是九月初十,咱們那一架,算了哈!”
孫無蹤沒有理會他,對李、楚二壤,“兩位前輩,宇文大人請你們赴死。”
楚日頭也未抬,冷冷道,“若在往日,你那點道行老夫根本就沒看在眼鄭”
“今日不同往日。”
李秋衣也道,“你任脈、衝帶二經受了重傷,若不及時療傷,境界必然受損。”
蕭金衍聞言,吃驚道,“李傾城和趙攔江找你了?他們人呢?”
孫無蹤道,“死了!”他又道,“這兩人還真能打,從前日半夜一直打到今日午時,否則哪裏還容得你活到現在?”
蕭金衍先是一愣,旋即一團怒火在心頭燃起。
難怪紅魚、範無常這兩日有些反常,李傾城、趙攔江是最好的朋友,竟會在這節骨眼去城外辦事。
他們辦的事,是去找孫無蹤拚命。
蕭金衍站起身,走到孫無蹤身前,眼神露出殺饒目光,“孫無蹤,今日若不殺你,我蕭金衍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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