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畫舫上,劉達隻見上麵有若幹李家劍仆,並未見女子,心中還有些失望。蕭金衍道,“你且住在這裏,目前沒人敢動這裏。賬冊在哪裏?”
劉達交代道,“七號當鋪一入門,有個太師椅,右後的腿是中空的,我將賬冊藏在了裏麵。”
蕭金衍笑道,“沒想到,你倒是挺精明的。”
劉達傲然道,“那是自然,我若藏在家裏,他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但藏在他們眼皮底下,燈下黑的道理,他們卻不明白的。”
由於賬冊丟失,這兩日七號當鋪戒備森嚴,入夜之後,蕭金衍試圖靠近那邊,隱約發覺對方有高手警戒,以他身手,若是硬闖進去,也有七八分把握,但做到不驚動對方,那就有些難辦了。
從李傾城那邊得知,三房那邊最近正在重新做賬,尤其是這七號當鋪,事關重大,一旦被他們察覺,對方哪怕拚命也要把證據毀了,蕭金衍不敢輕舉妄動,隻得作罷,回善和坊與李傾城商議。
由於表麵上與李花關係鬧僵,李傾城與李花之間通過劍仆青草傳遞消息,他早已得知七號當鋪賬冊失蹤之事,聽到蕭金衍的消息,道,“若能將賬冊搞到手,按圖索驥,就能找到三房的證據了。”
蕭金衍道,“你爹是一家之主,想辦一個人,難道還需要證據嗎?”
李傾城道,“正因為是一家之主,所以才按規矩辦事,不然,這麼大個家族,豈不亂了套?雖然都已猜出是三叔對我下手,但沒有真憑實據,一切都是空談。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把賬冊搞到手。”
蕭金衍問,“我要的皇宮輿圖呢?”
李傾城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你可知,今日我為了一張圖,冒了多大風險?”
“怎了?”
“我去書館,被李叔公考校了半日的學問,才趁他出恭之時候,潛入藏書閣,將圖偷出來,你趕緊記住,我明日還要還回去。”
蕭金衍打開輿圖,將皇宮內地形以及要找的地方牢記在心中,心中叫苦。
太極殿與麻衣劍客屋,相距不過十餘丈,以他的修為,自己怕是不等靠過去,就被發現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李家祭祖之時,那位不知名高手與宮中宣旨的太監一起觀禮,自己才有可乘之機。
兩人繼續商議偷賬冊之事,蕭金衍想到了個主意,與李傾城了,李傾城道,“可以一試,我在城內有一處宅子,明日讓青草帶你過去。”
臨離開之時,蕭金衍問,“院內可有吃的?”
“怎得,餓了?”
蕭金衍指了指不遠處的屋頂,“那裏還住著一位呢,你不怕他餓死在上麵,弄得臭烘烘的?”
慈悲大師欲哭無淚。
他在這裏已經憋了一一夜,四周都是劍手,他一動也不敢亂動,這期間,米粒未進,連口水都沒有,好在身體肥胖,抵抗力強,倒也堅持了下來。
蕭金衍躍上了房頂。
慈悲大師看到蕭金衍,問,“你去哪裏了?”
蕭金衍道,“別提了,你昏過去後,我去下麵行刺,差點被發現,被困在了廚房裏,若不是這我老兄搭救,我怕是在劫難逃。”
慈悲大師不滿道,“你被困住了,住廚房。我被困住了,隻能住房頂,還有理嗎?”
蕭金衍苦笑一聲,“慈悲大師,你躺在這裏曬太陽,卻不知我隻能守在冰窖旁,廚房人多眼雜,隻能吃點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之類,想吃點清淡的,都難!”
罷,一拍慈悲大師肩膀,慈悲大師道,“別碰我,曬脫皮了,疼!”
蕭金衍從懷中掏出一根雞腿,“先將就吃吧。”慈悲大師已然餓極,正要去吃,蕭金衍忽道,“有人來了。”
緊接著,慈悲大師腦門一痛,又暈了過去。等醒來之後,已是下半夜,蕭金衍不見了蹤影,他見又有劍手在下麵巡邏,不敢妄動,將雞腿塞到嘴裏,吃到一半,才發現雞腿太鹹,又沒有水喝,心中不由把蕭金衍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
次日,蕭金衍去了趟李傾城私宅,搬出了一把太師椅,來到了七號當鋪,一進門,拉過一個夥計,低聲問,“收椅子嗎?”
夥計見他搬來了物件兒,打量了這把太師椅,以金絲楠木做成,雕龍畫鳳,做工十分精美,問,“哪裏得來的?”
蕭金衍低聲道,“在街上撿來的。”
夥計一看他就不實話,冷嘲道,“這椅子可是有年頭了,不會是賊貨吧?”
蕭金衍佯作生氣道,“這麼就沒意思了,我換一家問問去。”罷,往門外走去。
夥計也是識貨之人,跟著他出來,道,“兄弟,這椅子,若沒猜錯,應該是宮裏賞給哪個大戶人家的吧?不如我們商量一下,我幫你當個高價,你拿點錢出來意思一下,如何?”
蕭金衍問,“多少錢?”
“若沒猜錯,椅子應該是遢羅國進貢的物件,市麵上怎麼也得值百八十兩,我跟大朝奉很熟,給你賣到二百兩,你拿五十兩出來。”
蕭金衍心中冷笑,取椅子之時,青草告訴他,這椅子怎麼也得千兩一把,他搬來時,青草還頗為不滿。不過,眼見對方上鉤,他也覺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