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可是新一代劍仆之首了。”
每任家主,都會培養一批年輕劍仆,待新家主繼位之後,輔佐新家主,李花在族溶子中尋出了二十名年輕人,每日嚴加訓練,最終挑出三名劍仆,其餘人則加入李家劍士行列,準備將他們連家主之位一起傳給李傾城。這些年輕劍仆雖不是家族中的最強戰力,卻是最忠心、也是最熱血之人。除了劍仆之外,還有劍卿、劍相等人,這些人一心修行劍術,但也隻有在家族危機之中,才會出手。
五百年來,李家之所以在江湖上盛名不衰,武功、生意、官場一樣都不肯放鬆,而家主則直接控製著家族中的武力。也正因如此,無其他房、支勢力如何打,最終還是拳頭話,所以這些年來家族始終十分穩定。唯一的內亂,正是若幹年前李劍心叛逃,脫離李家那一次。當時李家差點就因此四分五裂,好在當時家主出動了家族中的供奉、劍卿、劍相,才化險為夷。
李傾城雖懷疑家族中人,但對這些自幼被父親訓練的年輕人,還是十分信任,此刻他手中並無人手,見青草前來,於是道,“族內,還有多少劍仆?”
“算上我共二十人,不過,最終還是選出三饒。”
李傾城道,“我能調得動嗎?”
“少爺笑了,這些人本就是為少爺準備的。”
李傾城道,“你回去一趟,將這些人叫過來,我有任務交給你們。”
青草興奮道,“要打架嗎?”
“不,讓你們保護這艘船。”
一個時辰後,二十名劍仆來到了秦淮河上,青草是劍仆之首,初次接到任務,也頗為盡心,將十人安排在畫舫之上,其餘人或在岸邊、或租船跟隨畫舫之後,將四周防範的密不透風。這些人都是知玄境的實力,應付大部分場麵,問題不大。
安排妥當之後,青草問:“少爺,夫人問您,什麼時候回家?”
李傾城暫時沒有回家的打算,當時逃婚是無奈之舉,但李花也為此大發雷霆,祭祖在即,能躲一會,便是一會兒,若真回去,整日被李花摧殘,還不如躲起來好。
次日清晨,趙雅回來複命。
“找到嶺南劍派的藏身之處了。”
“這麼快?”李傾城雖然信任趙雅,但也沒有料到,她辦事能力卻如此高效。
“主要昨日之事太招搖,如今城內滿是公子的閑話,昨夜有個歡客,在牡丹坊上留宿,喝醉了之後,無意間透露,他名下有個宅子,被一群南方口音的劍客租了下來。我派人查過,那些人就住在烏衣巷內,一共十三人。”
……
半個時辰後,烏衣巷。
烏衣巷在城內最繁華的夫子廟旁,北邊是文德橋,本就是鬧市區,今日又逢集市,並不寬的巷子裏擠滿了人,叫賣聲不絕於耳,四處一片喧鬧。
有本地人,也有還不少外地遊客,路過金陵,來領略一下金陵風情,嶺南劍派之人藏身此處,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巷子南邊,有一處宅院,院子不大,黑色朱漆門緊緊關閉。
李傾城與蕭金衍坐在門口的瓜攤兒已有段時間了,趙雅的人告訴他,如今院中有十人,有三人半個時辰前出去采辦,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數名劍仆已將此處盯緊,防止有人逃出。
李傾城道,“你不必跟我來。”
蕭金衍笑了笑,“總得有人給你收屍不是?”
李傾城冷笑一聲,“若是一年前,遇到武士安,我或許會退讓三分,但現在,區區一個嶺南劍派,我還未看在眼鄭”
“旁邊就是北城兵馬司,今日你在這裏行凶,官府的人片刻就會趕來,會不會太過於招搖了?”
李傾城道,“江湖紛爭,官府向來不插手。隻是,從今往後,這邊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兩人閑聊,旁邊的賣瓜老漢忍不住道,“兩位公子,熱,買個西瓜解解暑氣吧,我這瓜保甜!”
李傾城點點頭,老漢挑了個個大的,抽出果刀,看也不看,刷刷幾下,將西瓜切成了十八片。
蕭金衍讚道“好刀法!”
老漢頗為得意,笑道,“無他,唯手熟而已。老漢從十歲開始種瓜賣瓜,這切瓜的手法,若自稱第二,金陵城內無人敢稱第一。”
這時,一隊官兵走了過來,為首之人正是李金堂。
“老三,聽你回來了,也未見你?怎得在這裏?”他命兵丁停下,翻身下馬,來到二人麵前。
李傾城道,“二哥怎麼來了?”
李金堂道,“我接到線報,烏衣巷內有人械鬥,特意趕過來看看,好像也沒什麼事。”
線報?
李傾城眉頭微微一皺,有人給官府通風報信?他覺得有些不妥,但兩日來,他殺意已決,如今發現刺客消息,根本等不了了。話間,朱漆大門打開,有兩人回到了宅院之內。
“你在這裏作甚?”
李傾城道,“來殺幾個人。”
李金堂道,“你瘋了嗎,光化日之下,當街行凶,就算是江湖爭鬥,也總得照顧一下兵馬司的麵子吧?”
李傾城笑了笑,拿起一塊西瓜,遞給他,“你坐好了便是。”
“這是幹嘛?”
“請你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