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語寒本身也是人間絕色,而且自負美貌,從未將任何男子放在眼中,她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生得如此俊美,甚至比女人還要美,這讓她心咯噔一下,如三隻鹿亂跳。
在此之前,她對柳家與李家聯姻竭力反對,她從族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李傾城是一個頑劣不堪、生性風流的紈絝公子,風評極差,所以對他並沒有好印象,但今日一見,完全不是他們口中的樣子。
她心動了。
下沒有女子能抵擋李傾城的魅力。
就在不久前,她還信誓旦旦要當眾讓李傾城出醜,如今她臉色通紅,道,“罵你?為什麼罵你?我柳語寒來見一見自己未來的夫君,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李傾城臉上有些尷尬,他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微微一笑,“柳姑娘,我怕是咱們之間有些誤會吧?”
“什麼誤會?”
“第一,我們之間並沒有婚約;第二,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這兩日,李傾城為了一個平民女子,大鬧常州龍虎堂之事,在金陵城內傳得沸沸揚揚,她也有所耳聞,心中好奇,究竟是誰家女子有如此魅力,能讓堂堂金陵第一公子哥動心呢?不過,她是名門之後,男人三妻四妾之事已是司空見慣,她並不介意李傾城娶個妾在家,反正自己必是正室。
柳語寒道,“沒有婚約,可以再談。至於車中那位姐姐嘛,不如引薦一下,將來還有日子要相處呢。”
李傾城對她這番言語也頗感無奈,他搖搖頭,“柳家之事,我會向父母稟明,車內之人,是我將要光明正大迎入家中的夫人。”
柳語寒心中一涼,難道自己不夠貌美?還是柳家勢力不夠?柳、李兩家聯姻,必將會締造一個江湖上的傳奇,他為何就這樣拒絕了?之前遇到的男人,哪個不是對自己畢恭畢敬,從未有人這樣拒絕自己,而且,還是婚事,還是當街。
話間,李傾城已回到車內,讓蕭金衍趕緊趕路,他可不想在萬眾矚目之下,鬧出什麼事端。
柳語寒望著馬車背景,竟沒有絲毫動怒,反而笑了起來,“沒有人能拒絕本姑娘,本姑娘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馬車內。
李金瓶雖坐在車內,但整個過程瞧得一清二楚,她知道李傾城帶自己回城,正是為了奪取家主之位,而那位柳家姐,瞧她相貌,睹是一個美人胚子,她雖不認識,但從口氣之中聽得出來,她們家族背後勢力不。想到此,她道,“李大哥,若你喜歡那女子,我不介意的。”
李傾城正容道,“金瓶,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李傾城雖然朋友甚多,但紅顏知己,下隻你一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以後莫要這種話了。”
李金瓶心中歡喜,低頭道,“我知道錯了。”
李傾城柔聲道,“你沒有錯,錯得是這個世道。之前我覺得生活本就如此,得過且過,家主也好,權力也罷,不過是過往雲煙。隻有認識你之後,我才意識到,這輩子能有人讓你廝守,讓你為之奮鬥,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
蕭金衍在外麵咳嗽了一聲,“好酸。”
李傾城反唇相譏道,“好好學著點。你要有我一半功夫,跟宇文姑娘也不必遭如此多曲折。”
李傾城本想嘲諷蕭金衍水平不夠,卻被蕭金衍抓住了漏洞,道,“師父,聽到沒,他這些話都是學來地,可不是發自肺腑之言,這些話不知跟多少女子過哩。你可要分辯好了!”
李傾城氣結,“姓蕭的,你若再挑撥離間,等一會兒到了,咱們可得好好打上一架了。”
蕭金衍嘿嘿一笑,“沒有的事,師父,剛才我都是瞎的。”
李金瓶噗嗤笑出聲來,柔聲道,“李大哥什麼,我都相信。”
三人來到秦淮河岸,趙雅早已得到消息,將遊龍戲鳳畫舫停在了岸邊。當見到李金瓶之時,趙雅也不由打量了幾眼,心中暗忖,此女子十分普通,不知是如何俘獲了公子的心?行動卻十分本分,恭敬跪下道,“趙雅見過主母。”
這句話讓李金瓶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生都在被人欺負,這幾日來一直宛若在夢中一般,見到有位標致的女子對自己施禮,心中窘迫,也不知如何還禮,也跪下道,“趙姑娘,你好。”
李傾城將她扶起,“自己人不必如此拘束。”
李傾城在金陵有不少房產,手下也有府邸,不過如今有人想殺李傾城,思來索去,還是在畫舫之上安全一些,至少有人嫌疑船隻靠近,便會引起警覺。
眾人正要上船,警兆忽生。
十幾支利箭穿過河岸,從對麵一個房頂之上射了過來,目標直去船上眾人。
“心!”
蕭金衍最先察覺到異樣,弦力一出,將手中馬鞭一揚,卷起了三四支,又淩空一掌,拍落了一支。依舊有六七支向李傾城、李金瓶這邊射來。
李傾城來不及拔劍,連將李金瓶護在身後,以掌為劍,去格擋其他箭支。
李傾城正在全力對付河對岸的箭矢,李金瓶背後出現了空隙。就在這時,有一支短箭後發先至,從路過的一艘遊船上射出,無聲無息向李金瓶。
殺手不止一撥!
此刻,蕭金衍距他們有兩三丈遠,李傾城感應到時,短箭已距他們不過三丈多遠,他想也不想,不惜損害修為,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