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得不到官職,他決定把握這次機會。
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忽然抓起一個酒杯,砰的一聲,摔在霖上。動靜太大,引來了眾人矚目,他站起身來,朗聲道,“諸位,我認為,楚國雖敗,卻是大勝!”
這句話成功吸引了眾人注意力,他們好奇道,“公何出此言?”
常進淡淡道,“我們大楚兵強馬壯、騎兵無敵下,為何會輸給隻會墾荒種田的孱弱明軍?是將帥指揮不當?是士兵不夠勇猛?還是物資供應不及時?”
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眾人陷入思考之鄭他緩緩道,“都不是,我們的問題出在了內部流程、機製還有體製之上。”
常進洋洋灑灑,將當年投給王爺的萬言策,略加修改,講了一通。圍繞如何精兵、強將、增賦、減民負幾個方麵,一番慷慨陳詞後,他大聲道,“正所謂師明長技以製明,我們要正視差距,才能迎頭趕上!”
一番話得大義凜然,常進本以為此處會有掌聲,誰料卻不知是誰扔來一個雞蛋,弄得灰頭土臉。
李沙漠冷笑道,“這個家夥,我聽過他,在京城中很不得誌,不知怎麼混到了這裏。”
蕭金衍奇道,“李兄似乎對他很有意見。”
李沙漠道,“得比唱得好聽,不過都是空談。給富人和貴族加稅,給百姓減負,就衝這句話,他就一輩子布衣的命。他沒搞明白,終究掌權的,還是這些貴族。這子隻看到了事物的表麵,卻忽視了內部的利益糾紛和瓜葛。你看在座的這些官員、貴族們,起國家來,個個大義凜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可哪個人不在你們中原置辦了田產?”
李沙漠又道,“蕭兄,就剛才之話題,你可知為何楚軍敗給你們大明征西軍?”
蕭金衍搖了搖頭。
李沙漠笑了笑,分析道,“或許你不清楚,攻打橫斷山的五萬楚軍,其實是寶璣王爺故意為之。”
蕭金衍不解,“故意?”
“皇帝以奪宮之變即位,我大楚國內勢力複雜,心念舊皇之人不在少數,所以寶璣王爺將那些又異見的政敵的軍隊,送到了橫斷山,借大明之力消除,如此一來,寶璣王爺才能牢牢把控住朝政。也正因如此朝廷才會將那三萬戰俘驅逐。”
蕭金衍沒想到,李沙漠對朝政之事看得如此透徹,讚道,“李兄是有大誌向的人。”
李沙漠道,“大誌不敢當,在其位謀其政,順勢而為,立遠誌,徐圖之。”
這番話讓蕭金衍不由對他刮目相看,李沙漠此人,務實而懂分寸,該低調時低調,該高調時高調,假以時日,定將會在楚國成為一號人物。
席間又來了幾位客人,蕭金衍生出警覺,他向那邊往去,隻見一名手挎長刀、身穿裘衣的男子,來到了席間,此人渾身散發出攝饒威嚴,他一到來,整個宴會廳都鴉雀無聲。
蕭金衍望向他時,那男子生出感應,也向他看了過來,先是一驚愕,後露出熾熱的神情。
高手!
這是蕭金衍第一反應,看樣子大約在三十餘歲,一身玄功收發隨心,想不到楚狂刀死後,楚國境內竟還有這等刀道高手。
布達低聲道,“此人叫呂凡人,乃上京城第一高手,也是寶璣王府中一員猛將,六親不認,隻聽王爺一人命令,又喜惹事生非,整個上京城內的武道高手,都被他打了個遍!”
蕭金衍咂舌道,“這麼厲害!”
“他還是寶璣王爺的義子幹兒,在此之前,曾侍奉過兩名主人,我們背地裏都稱他為三姓家奴。”
“哼!”
一陣冷哼,傳了過來,布達哇地一聲,口吐鮮血,竟受了內傷,蕭金衍以弦力將布達體內那道真氣卸出,這才讓他躲過一劫。
此時,有人唱喏道,“寶璣王、成賢王到!”
自從世子楚賢被楚別離冊封為成賢王後,這座王府之中,就有了兩位王爺,按楚製,成賢王應另則府邸建立王府,但在寶璣王的堅持之下,他們依舊住在同一座府邸。
眾人侍奉下,一老一少兩人,從主廳屏風後走了出來。寶璣王濃眉大眼,高額頭、高顴骨,走路帶風,如一頭猛虎一般。相比之下,那少年成賢王,相貌清秀,臉色蒼白,走路如弱柳扶風,少了幾分霸氣。
還未等落座,成賢王就劇烈咳嗽起來,整個臉憋得通紅,寶璣王見狀,握住他手,渡入一絲真氣,成賢王這才平靜下來。
但蕭金衍注意到,成賢王擦拭嘴角的方帕,帶著一絲血跡。他問李沙漠,“這個成賢王身體抱恙?”
李沙漠道,“據是練功走火入魔,得了癆病,聽人,活不過三十歲。”
明明知道這位王爺身體不行,族人還要將她嫁給他,蕭金衍替太陽之心覺得不值。李沙漠似乎看出蕭金衍心思,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古邦族式微,若沒有這麼親事,恐怕要被霍樂人生吞活剝了!”
“那為何你們皇帝還將他立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