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追殺你的人了嘛?”
李傾城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趙攔江,這件事是李家家事,他不想讓趙攔江參與進來。隻是簡單了一下,嶺南劍派的人也有參與,趙攔江聽聞,冷冷道,“嶺南劍派武劍主,野心很大,但能力卻一般,尤其是,這個人格局太。”
“你認識他?”
趙攔江道,“我閹了他兒子們。”
“們?”
“三個。”
“為什麼?”
趙攔江道,“三隻畜生。”
李傾城搖頭苦笑,“難怪你對他評價不高。”
這時,孔先生找過來,商議盡快啟程。這趟隱陽之販糧,一路上各種麻煩不斷,讓這個老江湖也有些坐不住了。李傾城重傷未愈,趙攔江喊趕車老張從車上挪出一塊地方,讓李傾城坐車,卻被李傾城拒絕了。
一番清點之後,糧隊重新上路。
……
箭公子離開後,蕭金衍返回蘆葦蕩,準備與趙攔江、李傾城彙合,結果撲了個空,糧隊早已離開,於是隻身上路,提前到隱陽等他們。越往西行,高山密林漸少,灌木叢生,蕭金衍一路騎行,三日後抵達白馬鎮。這白馬鎮是隱陽商道九驛的最後一站,出白馬驛向西百裏,便是隱陽城。
蕭金衍牽馬來到一家客棧。夥計正在門口迎客,看到蕭金衍,臉色大變,連忙跑進房內,關上大門,將蕭金衍拒之門外。蕭金衍心中好奇,這下
竟還有不做生意的客棧,倒也沒在意,去另一家客棧,誰料那邊夥計見狀,也連忙關門,一連換了三四家,也都如此。
蕭金衍好生奇怪,怎麼這些人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連生意都不肯做了?眼見前邊有個麵攤,他停馬下來,坐下道,“老板,來一碗陽春麵。”其他幾個食客,見到蕭金衍,也都紛紛結賬,離開了麵攤。
沒多時,老板端著麵,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多少錢?”
老板道,“爺您賞臉在這裏吃飯,是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哪裏還敢收您錢啊。”
蕭金衍笑道,“下哪裏有吃飯不給錢的道理,那豈不成了強盜?”
老板哭喪著臉,捧著一碰銅板,走了過來,哀求道:“大爺,的在這裏混口飯吃,上有老、下有,這點錢是孝敬您的。”
蕭金衍奇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知道爺是四鳳山上的好漢,這點錢您看不到眼中,但的實在是沒錢啊。”
四鳳山?
蕭金衍依舊不解,將老板拉過來坐下,“你給我道道,我怎麼就成了四鳳山上的強盜了?”
老板指了指他身邊的馬,蕭金衍這才注意到,馬鞍之上,掛著一麵四隻鳳不像鳳、雞不像雞的旗子,他本以為不過是個裝飾,想不到這些人竟將他當成四鳳山的土匪了。前幾日,他與箭公子在慌亂之中搶了兩匹馬,這中旗是四鳳山的令旗,四鳳山行動之前,會給帶隊頭目一麵旗,踩點之時,將這麵旗插在對付門口,一來是告訴對付,四鳳山盯上他們了;二來是警告其他幫派,這是我的目標,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沒想到在這裏竟惹了這麼一個麻煩。
蕭金衍笑道,“你的這個啊?不過是我撿來的。”
老板又道:“那這匹馬呢?”
馬後臀之上,也有一個類似的烙印。老板顯然不相信蕭金衍的話,旗可能是撿來的,但馬上的烙印呢,總不能連馬都是撿來的吧?
蕭金衍隻得道,“實不相瞞,這匹馬是我從四鳳山搶來的。”
那老板更是嚇得不輕,四鳳山他們已經招惹不起了,這年輕人連他們的馬都敢搶,豈不更是難纏。蕭金衍費了半功夫,才讓對方相信,自己與三大寇並沒有關係。心中卻想,三大寇在隱陽商道之上橫行無忌,荼毒百姓,可見平時在西疆也沒有少作惡,如此一來,自己挑撥三大寇內鬥,也算是給百姓除惡了。
吃碗麵,一共花了十二文。
如今隱陽城在即,蕭金衍尋思,這匹馬太過於招搖,會給他帶來一些想不到的麻煩,於是牽到了馬市,誰料對方見到這匹馬上烙印,沒有一個人敢收,“你這是四鳳山的馬,他們在這裏眼線眾多,我們要是收了你的馬,恐怕都見不到明的太陽。”
無奈之下,蕭金衍半賣半送,用這匹馬換了五兩銀子,找客棧住了一夜。次日,他花了不到一兩銀子,租了一輛牛車,趕往隱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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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