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身負重傷(1 / 2)

蕭夜瞧不起環宇是一回事,被許正豪大半夜從被窩裏拎出來,還要一副不必客氣的樣子來確認這人是不是環宇又是另外一回事。

經過軍醫的清洗,環宇臉上的汙漬與雪跡已經清除了,露出一張姣好的臉,眉目如畫,薄唇挺鼻,真是比婉依畫像上的還漂亮。許正豪看著蕭夜,等待著確認。

夜低頭瞥了一眼,也不需要仔細辨認,這世上比司徒環宇再好看的男子怕是沒有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是他沒錯。”

許正豪這才長舒一口氣,這個讓他找了好久的人,總算是見到真人了,總算能給王後一個交代了,高興的什麼似的就要去稟告尉遲梟。

“你幹什麼去?”看許正豪黝黑的臉上滿是得意的自喜,夜稍顯不悅的問道。

“去回稟王上啊,王上不是找了司徒公子很久。”許正豪回答的理所當然。

蕭夜這才想起來,當初為了找婉依,尉遲梟把她和環宇的畫像貼的滿城都是,而許正豪也私下裏尋找過環宇。尉遲梟已經見過環宇一事許正豪還不知曉,有了環宇的消息想要第一時間告訴王上也是正常。

耐著性子說,夜指著外麵的天色道:“我說許大元帥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把我從寢帳裏拎出來也就罷了,這點小事還要驚動王上嗎?”

許正豪耿直的性子還想再說什麼,蕭夜揮揮手道:“王上與司徒公子早見過麵了,此事明日再說吧。”說完自己也離開了。

蕭夜與許正豪也算是有些交情,英雄惜英雄讓兩人都不覺有些相見恨晚。夜對許正豪頗有賞識,兩人私下裏說說話也算是朋友,這麼久以來,許正豪從沒見蕭夜這種不耐的態度,想來是因為對司徒公子有些反感,確實不知為何。

若說兩人之間唯一有意見不一致的地方,那便是婉依。夜對婉依有欣賞,但那時建立在婉依不會傷害尉遲梟的前提下。像現在這般,尉遲梟整個人都被迷得神魂顛倒,夜對婉依的態度也批判起來。

是以許正豪以為夜對環宇的態度不屑,也是因為他是婉依的哥哥。

但是夜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管王上之前有沒有見過王後和國舅,他都不應該深夜去打擾王上。還好自己沒有因為一時衝動而暴露自己對王後的過度關心,否則王上豈不是更加的不會信任自己。

暗自長出了一口氣,許正豪轉而是對環宇的擔心,問道軍醫:“這位公子的病情如何。”

“元帥,這位公子身中五箭,雖然都不是要害處,但是身上有摔傷的痕跡,應該是不久前的新傷,腦部也有一些損傷,這才昏迷不醒。但是這些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嚴重的是公子的手,應該是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磕絆到,手指斷了。”

軍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還不清楚環宇的真實身份,隻是如是回答。

“哦”。

許正豪有些心不在焉,環宇身上的傷,讓不明情況的他不由得擔心起婉依的情況來。兩個人都在蜀國,為何環宇會身負重傷,難不成是說國主刁難,讓王後陷入困境,國舅前來找人救援嗎?

對婉依的擔心,讓許正豪沒有太過在意環宇手上的傷勢,隻是隨口交代好生照料。既然沒有生命危險,其他都不重要。戰場之上,兩軍交戰的時候,能夠保全一條性命就是最大的幸運,多少人因為這一場戰爭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家鄉,見到自己的親熱了。

尉遲梟的作息一直十分規律,規律到不管晚上多晚睡,都會在早朝之前醒來。

才一睜開眼睛,就聽衛兵稟告說許元帥已經在賬外等候許久了。

“快傳他進來。”

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尉遲梟親自更衣。

許正豪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才占起身來稟告:“王上,昨夜來了一個人,經蕭夜將軍證實,是司徒公子。”

“那個司徒公子?”

尉遲梟的手還在自己的甲葉子上流轉,許正豪見狀忙過來服侍王上更衣。

“就是懿王後的兄長司徒環宇司徒小公子。”

尉遲梟的臉色微微有些發暗,揮掉許正豪笨拙的大手,麵容一凜則問道:“怎麼不早說,在哪裏,帶本王去。”

胡亂的套上鎧甲,尉遲梟來不及細問,一個箭步衝出營帳。

聽許正豪說環宇來了,首先竄入尉遲梟腦海的也是婉依的安危。說到底環宇對他還是有些排斥的,如果不是為了婉依,恐怕就是死他都不願意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