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美女雪姬(1 / 2)

雲裳一驚,循聲看過來,見是夜站在近前,這才安下一顆心。

遠處刺客被侍衛重重圍住已然處於劣勢,確定尉遲梟是安全的,雲裳這才隨了夜離開。

將雲裳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夜習慣性的雙手抱拳道:“娘娘既已安全到達,臣便去王上那裏複命了。”

對雲裳,夜還是敬重的,這個女子雖然有些小伎倆,可是無一不在王上掌握之中。而相較於那些嬪妃的小聰明來說卻又穩重很多。聰明做事的人都會招人喜愛,何況雲妃所做的事,都是王上默許的。

“如此便不留將軍了,夜將軍慢走!”雲裳謝過夜,又送了幾步。

夜離開的身形忽然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回頭,卻有清冽的聲音想起:“臣姓蕭。”

雲裳隻是單純的接受了蕭的這個姓氏,可是一旁的襲燕驚魂之於還開起玩笑來:“原來是‘宵夜’將軍,難怪王上從來都之叫他夜。”

雲裳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襲燕略感無語,這個時候竟還能玩笑起來:“就你聰明,怎的不見這般玲瓏心思放在正處。”

襲燕被說的倒有些不服氣:“怎的就沒放在正處了,奴婢伺候娘娘哪一件事不是盡心盡力?”說完頭一偏,不去看雲裳。

雲裳好笑,襲燕在自己麵前偶爾會有打鬧,也不過是怕自己心思沉重,想的多了,才逗弄兩句,想那遮暮居的時候,那一日不是長姐一般日日為自己操勞。

突然正下臉色,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待我都是盡心盡力的,姐姐的好我都記著呢!”

“怎的突然說這些,好端端的不許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習燕轉過身來,拉了雲裳的手,一同坐下。

許久沒這樣親昵了,自從出了遮暮居,二人外人麵還是要尊卑有禮的,雲裳不說,可是襲燕知道,她心裏有事,隻怕不是單純的要掙回一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名分那麼簡單。

雲裳的情緒有些許落寞,襲燕抱了人在懷裏,以為是宴席之上受了驚嚇,手撫在雲裳背上安慰著。

懷裏的人兒輕聲開口,褪了在他人麵前的堅強偽裝,此刻柔弱的像一個孩子:

“襲燕,你知道嗎,我總會在尉遲梟的身上看到洛塵的影子。就在剛才,他端坐在那裏的樣子,那看著我的眼神,那種擔憂的神情,真的像極了洛塵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太想他了,相思到出現幻覺?”

雲裳很多時候真的不懂,為什麼尉遲梟看她的眼神裏有一種濃濃的深沉的舍不得,就算是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將恨轉化成感情,也未必就是愛。

如果他愛她哪怕一分一毫,也不會忍心親手毀了她最視為生命的親情,毀了他的小哥哥。

她隻能將尉遲梟表現的不盡明顯的感情,視為求而不得的占有欲。

雲裳對洛塵的愛太過純粹太過幹淨,所以她不懂,在感情裏,有一種東西叫嫉妒。她不懂尉遲梟對環宇的嫉妒迫害,恰恰是處於他感情的自私。

那些絕對要全部占為己有,容不下任何危險可能的自私。

“感情之事,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如你們這般糾纏下去,到底何時才是終結。”

襲燕的感歎不是毫無根據的,雲裳的利用她看得出來,尉遲梟的退讓她也看得出來,可是現在的雲裳執著的近乎固執,很多話她聽不進去,自己說了也沒用,反而會幹擾她的判斷。

之於情感一事,當局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更何況是這種摻雜了很多功名利益在其中的王侯之愛。

雲裳的確沒有聽進襲燕的話,隻在一旁自言自語:“他身陷險境的時候,我是真的急了,恨不得能飛身護到他的麵前,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更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是我的仇人,是他害了小哥哥,可是很多時候我真的不能自已。”

雲裳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每一次尉遲梟陷入險境,她都會本能的想要衝上前去,要不是他的身邊高手環立,不等她動身,便早有人保護,恐怕她早都要死在刺客劍下。

雲裳把這一切歸咎於人的本善,勸自己如果站在那裏的不是尉遲梟而是任何一個不相幹的人,她也是會有這種以身試險的保護欲的。

襲燕很想勸雲裳,既然在糾結自己的心思,質疑自己的感情,那麼可不可以放下曾經,追從本心,重新認識一個人,重新信任一個人,重新給一個人一個機會。

話到嘴邊又咽下,尉遲梟的陰晴不定,她見識過,何況一個在位者,哪一樣不是輔助自己王權的工具,她怎麼就敢保證,她看到的尉遲梟眼裏的柔情是真的;怎麼就敢保證,在利益權衡下,尉遲梟會始終選擇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