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邦又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幹脆不要安王府的五萬兵力了。“
駱宏勳又反駁他,“你以為這麼容易?劉琦不是個昏君,我們起事,沒有足夠的兵力必敗無疑。“
要是還有第六個人在場,那他一定會被這五人的談話給嚇破膽。因為他們談論的事情和別的無關,正是十惡無赦的第一大罪——謀逆!
杜安邦有些氣極,“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做什麼才行?”
沒有人答他的話,因為劉銘,駱宏勳和尚淩風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杜安邦無奈,隻得拿起桌案上的酒來一通猛灌。
劉康凝思半晌,突然邪笑起來,“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剩下的四人集中看向他,目光灼灼,等待著他的結果。
劉康嘴中不緊不慢吐出一句話,“本王會讓餘姚郡主心甘情願做本王的側妃!”
劉銘心中莫名一鬆,這個結果,對林韻來說,還不算太壞。
如果讓林韻知道他們談論的內容,肯定會迫不及待得請求:還糾結什麼?給我一紙休書,我為那個餘姚郡主讓位。
而此刻的林韻呢?
她正在遊船之上,悠哉悠哉得欣賞風景,旁邊還有大美男。
宋子恒一身繡雲紋錦衣,整個人就靜靜坐在那,優雅得品茶。身後,青山連綿,滿目翠色,湖波蕩漾,漣漪微泛,偶有翠鳥輕點湖麵,說不出的靜謐和諧。
而宋子恒置身其中,就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在這個沒有劉康的地方,林韻肆無忌憚欣賞著宋子恒的顏。宋子恒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微微道:“多虧恭王不在此,否則你定然沒有好果子吃的。”
林韻撇撇嘴,道:“是你請我來遊湖的,我要是沒有好果子吃,都是拜你所賜。”
宋子恒微笑,“是我請你來遊湖不假,可是,卻沒有來請你欣賞男色啊!”
“宋公子好像對自己的皮相很有自信。”被點破的林韻絲毫沒有尷尬,反而是不以為然說道。
宋子恒唇角微勾,“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皮相都不喜歡,那他每日照鏡子豈不是要鬱悶死。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不讓自己鬱悶,那就是不照鏡子。可是,你知道,我一向很講究。”
宋子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很講究的男人。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那束住頭發的箍上鑲嵌的是取自南海的東珠,纓繩上是鮮豔如血的瑪瑙珠,左右各一個,垂在耳前。
他的靴子是白色的,一塵不染。就連鞋底,都好似沒有沾惹上塵埃。
林韻實在搞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找上自己。要讓她相信,宋子恒純粹是在鬥詩會上欽佩她的文采起了結交之心,那還不如讓她相信母豬會上樹來得可靠。
林韻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那大好的青山青水。
宋子恒心中暗自一笑,索性開門見山,“宋某請王妃前來,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王妃是否願意相助?”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他還說。林韻沒好氣道:“要是我不願意呢?”
“王妃不願意,宋某也拿王妃沒有辦法。隻是,現在好像沒有人能劃船送我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