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不爽極了。
劉康並不忌諱別人看中自己的東西。因為他擁有的,很可能是別人幾輩子都得不到的。 可這次絕不同。
第一,被看中的那個人是林韻;第二,是劉銘看中了林韻。劉康說不準他對劉銘的感覺,但他卻能明確一件事,那就是他忌諱劉銘。
當今的皇帝劉琦他都不忌諱,可是,他偏偏忌諱劉銘。那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很溫潤的感覺。
這樣的男子,總是討女人喜歡的。可是,他偏偏不願意林韻喜歡劉銘。
劉康將手中的折扇打開,邪笑道:“有趣,果然是有趣。看樣子,本王還需要好好會會這個王妃。”
既然劉康都發話了,劉銘、駱宏勳、杜安邦和尚淩風自然便消停下來。沒有人能搶走恭王看中的女人,更何況他們還算是劉康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這才是君子所為。
駱宏勳道:“既然如此,那恭王妃的事情我們便不過問了。隻是康王兄,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如今安王病重,打算在年底之前將餘姚郡主給嫁出去。”
尚淩風道:“餘姚郡主深得安王疼寵,誰要是娶了餘姚郡主,那就相當於有了安王手中的五萬兵力。”
杜安邦調笑,“尚兄,既然你將形勢看得那麼透徹,不如你就娶了餘姚郡主如何?”
駱宏勳鄭重道:“說得倒是容易,可是誰不知道,這餘姚郡主傾心的隻有康王兄一個人。若是她嫁不成康王兄的話,更不會嫁給我們。”
杜安邦不明白駱宏勳的話,用胳膊肘捅捅劉銘,問道:“他什麼意思?”
劉銘苦笑道:“餘姚郡主是個聰明的女子嗎?”
“這還用說,那樣的女子不聰明,那全天下的女子都蠢笨如豬了。”杜安邦睜大了雙眼,好似劉銘問了個白癡的問題。
劉銘繼續道:“那一個聰明的女子,自然會選擇。既然她嫁不成自己心愛的男人,就更不會嫁給那個男人的朋友了。朋友妻,不可欺,如果餘姚郡主嫁給尚兄,那就將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杜安邦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這樣啊。要是餘姚郡主嫁了一個和我們不相幹的男人,那她心裏還可以想著康王兄,就算日後和康王兄整出些什麼事來……”
駱宏勳一臉凝重,“所以,隻有康王兄娶了餘姚郡主,安王手中的五萬兵力才會納入我們囊中。”
話說得如此輕巧,可是娶餘姚郡主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林韻是當今聖上金紙賜婚,未犯大錯,不能休棄,就算是貶為側室,也是不可以的。可是,餘姚郡主的身份又擺在那,讓她給人做小,屈居人下,自然是不可能的。
杜安邦幹脆道:“反正這個林韻來路不正,我們幹脆尋她個錯處,讓康王兄將其貶為側室不就得了。”
尚淩風冷眼瞥著杜安邦道:“說得輕巧,莫忘記,還有一個衛恒。隻要林韻身為康王兄的正妃,衛恒要想與我們為敵,就要先掂量三分。”尚淩風畢竟是將門之子,對於這局勢看得比杜安邦透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