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人證物證之下,三皇子以通敵叛國之罪處死刑,於五日後賜毒酒一杯。三皇子因此徹底瘋掉,雲妃也被禁足,三皇子的所有勢力瓦解。
是夜,漆黑天幕宛如潑墨,染掉了所有的白色,就連月都被掩藏了身形,往日陣陣的蟲鳴在一夜之間恍如消失了般聽不到任何聲音。
扇連月倚站在窗邊,暗黑的夜卻未能淹掉眸中的光芒。
仿佛等待了許久,那一聲尖叫傳來,身形清鴻般掠起,直往火光衝天的中心地帶而去。
火光妖嬈綺麗,舞動的魅惑間,吞噬掉所有的恐懼與尖叫。丫鬟侍衛力力相接,桶中的水不停傾入火中,場麵井然有序。
傾晨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火光在他眼中攢動,為他冰雪般的脫俗平添一絲人間煙火氣。扇連月旋身到他身旁,白色長衫仿佛快要被火焚燒。
著火的地方是離傾晨房屋不遠的點梅軒。點梅軒中並沒有住人,更別說是有足夠的條件來起火,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縱火。而將縱火的地點選在點梅軒,怕是要借此警告傾晨,今日能夠燒掉點梅軒,明日就能取他性命。
至於凶手,很顯然是三皇子的黨羽所為,隻是這樣的顯然往往都會讓人把真相給忽略掉,也許,是有人栽贓嫁禍!
扇連月看向傾晨,側部臉闊竟是山般冷峻,心頭微微一怔,竟忍不住諷笑,果然,皇家的人都擁有百張臉孔。
嗖。
撕裂空間的尖銳之聲。
扇連月目光一緊,拉過傾晨,一隻黑色箭矢從身前穿過,仿佛獸牙,箭尖噬光。
緊接著,漫天雨般的箭矢襲來,箭箭皆是劇毒。
扇連月護在傾晨身邊,白扇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擋開了襲向傾晨的箭,白衣凜冽,目光清寒,雙手快速結印,一股颼風平地而起,將所有的箭盡數吞噬。立刻旋身而上,纖細手指朝天,一聲清喝:“去。”
一瞬間,颼風中的箭像得到主人命令,齊齊朝發箭方向射去,宛如流星。
傾晨眸光微斂,靜靜注視著那一抹白衣流光,好似身遭的一切混亂都與他無半分幹係。
“唔。”
箭落之處,沉悶之聲響在耳側。扇連月目光一緊,飛旋而去。遠處屋頂一抹黑影,若非這衝天的火光映紅半邊天,那黑影便是要與這濃濃夜色融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黑影矯健如狐,就扇連月追去的片刻時間,便消失了蹤影。怕這是調虎離山,她停留在剛才黑影站過的地方深思,腳步如踏水淩波,再到傾晨麵前時,手中赫然多了一個黑衣人。侍衛們立刻上前進行搜身,但是無果。
這時火勢已被止住,傾晨看了幾眼黑衣人,不發一言的回房。掙紮的火苗映在他的如雪白衣上,透出一股冷酷。
扇連月收過白扇,淡淡轉身離開。在這件事之前,三皇子的人還不好全部查辦,但這件事之後,三皇子的人,一個都逃不過,也許還可以借此機會削弱某些人的勢力。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三皇子的人所主導。
回到第一閣的時候,歌羽也正好回來。兩個人目光相對,沉默就如這夜色。
“真的是他?”扇連月問。
“嗯。”聲音難掩疲憊,“封印衝破的瞬間,釋放了大量的魔氣。”
而這種魔氣,隻他一人專有。
也許,不久之後,天地就再不複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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