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歌看到沈清越神色不似作偽,扭頭看了一眼,姚珍珠的被子的確滑落了,應該是之前他著急出來的時候,沒有給姚珍珠蓋好,心中不由得一疼,連忙給姚珍珠蓋了一下。
牧塵歌扭頭看向沈清越,說道:“你不要碰珍珠,她有什麼事情我自己會照顧的。”
牧塵歌說著又對賢王妃說道:“母妃,孩兒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賢王妃一副強硬之色,沉聲說道:“不行,你太草木皆兵了,這樣下去會累壞的,別到時候珍珠好了,你又累壞了。今天要麼你選幾個丫鬟過來照顧,整個王府的丫鬟下人嬤嬤的什麼都由著你選,你看誰順眼喊過來都行。要不然我今天就把珍珠帶走,哪怕是你怨恨我,我也不能讓你累壞了身子。”
牧塵歌低頭露出了為難之色,他覺得賢王妃是好心,是真的心疼自己,對於一個真的為自己著想的人,牧塵歌沒有辦法強硬或者說是不講理起來。
牧塵歌沉思了片刻說道:“孩兒多謝母妃的關心,但是孩兒還是想要自己照顧珍珠,不過孩兒可以答應母妃找幾個丫鬟過來照顧孩兒自己。”
賢王妃還想再說什麼,可最終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太過倔強了。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母妃就在慣著你一次。不過,你自己照顧珍珠可以,可不能再把自己鎖起來了,那樣下去人是要憋壞的。別把屋子都封閉起來,多進來一些人氣,對珍珠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這樣,丫鬟什麼我就不給你選了,你看上誰讓誰過來就行,我把張嬤嬤留給你,張嬤嬤是王府中的老嬤嬤了,當年我生你大哥的時候都是張嬤嬤的照看的,她最有照顧人的經驗了,讓她留下來幫襯你。”
賢王妃一副都是心疼牧塵歌,都是為了牧塵歌著想的樣子,若是不知道實情,還真的以為牧塵歌是賢王妃生的孩子一樣。
沈清越聽到這話眼中頓時露出明亮之色,隻要能夠在牧塵歌身邊安排一個人,到時候就能詳細知道姚珍珠的情況了,真的出現什麼事情也好早作準備。
牧塵歌麵露為難之色,現在暗中對姚珍珠下毒的人還沒有抓到,牧塵歌是真心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進來,遲疑的說道:“母妃,張嬤嬤……”
賢王妃不等牧塵歌把話說完,就已經搶先開口,故作嗔怒狀態說道:“行了,不準拒絕,不然我可就讓人把珍珠抬到我哪裏去了啊。”
牧塵歌看著實在沒有辦法拒絕,而且他也想不出賢王妃對姚珍珠出手的理由,所以牧塵歌便同意了賢王妃的要求。
實際上還是牧塵歌沒有懷疑過賢王妃,畢竟在牧塵歌的眼中,賢王妃除了沒有生他之外,真的和生母沒有任何區別,他相信賢王妃那麼疼愛他是不會傷害他喜歡的女人的。
而且就算賢王妃真的想要對姚珍珠出手,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嬤嬤留下來,要不然出事賢王妃豈不是第一個難逃幹係?所以牧塵歌才會更加沒有懷疑。
沈清越從牧塵歌的房間離開以後,心中變得更加忐忑起來,心中有種迫切的感覺,感覺留給自己動手的時間不多了,她一定要盡快想到辦法徹底解決姚珍珠。
嘭……
沈清越低著頭想著怎麼動手是好,突然就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啪啦……
小丫鬟剛一出門就和沈清越撞在一起,手中的茶盤瞬間摔落在地,茶水濺濕了沈清越的鞋麵。
“清小姐……對不起,奴婢沒有看到您……”
小丫鬟連忙給沈清越道歉。
“眼瞎啊你?往哪裏撞呢?”
沈清越頓時臉色猙獰的指著小丫鬟怒喝。
“抱歉清小姐,奴婢該死,清小姐恕罪……”
小丫鬟連忙跪在地上,一邊用衣袖去擦沈清越的被濺濕的鞋麵一麵求饒。
“賤人,不長眼的賤人。你剛才叫我什麼?”
沈清越眼神陰毒,突然抬腳踩在了小丫鬟的手上。
“啊……清小……二夫人,二夫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
小丫鬟頓時發出痛苦的哀嚎,地麵上滿是茶杯的碎片,沈清越一腳下去,小丫鬟的手直接被踩到了滿是碎片的地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