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又央求道:“姑姑,塵表哥根本就不給別人去探望的機會,說不準下一刻姚珍珠就醒了,到時候塵表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賢王妃心中也是十分擔憂,之前她已經派人去太醫院打聽過了,根據太醫院的太醫所說,姚珍珠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暫時醒不過來是因為太虛弱了,隻要將養幾天隨時都有可能清醒過來。
這兩天賢王妃也一直都在想辦法,可是牧塵歌看的太緊了,她根本找不到機會。
賢王妃歎了口氣,以前看著挺順眼的侄女沈清越,最近是越看越覺得討厭,賢王妃無奈的說道:“那你有什麼辦法?現在牧塵歌看的那麼嚴密,幾乎是不眨眼的盯著姚珍珠,你讓我能怎麼辦?”
賢王妃話中有些責怪的意思,對沈清越很是不滿。
沈清越聽出了賢王妃的不耐煩,心中更加怨恨姚珍珠了,要不是被她激怒,她也不會在失去理智下出手,要是姚珍珠服毒之後乖乖的死了,她也不用這麼發愁,三番兩次的過來找賢王妃,惹得賢王妃生厭。
沈清越緊咬著嘴唇,說道:“姑姑,塵表哥不讓別人探望,但他想來尊敬您,不如您親自去看一眼,也好判斷一下姚珍珠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賢王妃聽到這話,沉吟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事已如此,也隻能先這樣了。”
賢王妃讓人去府庫中拿了一些珍貴的藥材,領著沈清越就朝著牧塵歌的院子中走去。
牧塵歌小時候母親走得早,賢王又很疼愛他擔心他受委屈,就把牧塵歌交給賢王妃撫養,賢王妃給賢王生了個嫡長子,擁有無可撼動的地位,所以也就沒有苛責過牧塵歌。
牧塵歌本身是被賢王妃養大的,所以對賢王妃很是尊敬。
牧塵歌懷疑過所有人給姚珍珠下毒甚至包括賢王,可卻沒有懷疑過賢王妃。
賢王妃親自帶著禮品過來,牧塵歌沒有不見的道理,隻不過全程沒有看過沈清越一眼。
賢王妃看著牧塵歌,拉著牧塵歌的手,一臉心疼之色說道:“塵兒,就算你心疼珍珠,可也不能苦了自己,你看看這才幾天就已經憔悴的不成人形了。你堂堂賢王府的二公子,哪裏是伺候人的人?王府中這麼多的丫鬟下人,你大可以挑幾個心細的過來照顧珍珠,沒有必要事實親力親為,把自己給累垮了。”
牧塵歌的臉色憔悴,但神色卻沒有一點疲憊,看向姚珍珠的眼神充滿了溫柔的神采,說道:“多謝母妃關心,不過塵兒不累。珍珠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塵兒的錯,塵兒想要親自照顧她彌補自己的過錯。”
賢王妃嗔怪的看了牧塵歌一眼,滿臉都散發著慈愛的光芒說道:“你這孩子,總是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你有什麼錯?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今天我去府庫中親自挑選了一些補品,原本是要珍珠補身子的,不過我看你更需要補補,你就聽我的去找幾個丫鬟過來伺候,你要是再這樣折磨自己,我可就把珍珠接走了啊。”
沈清越一聲不吭的跟在賢王妃的後麵,趁著賢王妃故意拉住牧塵歌的說話的功夫,悄悄的朝著姚珍珠靠近,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大驚失色。
原本說姚珍珠快要醒了,沈清越心中雖然慌張,可也覺得不太可能,比較王府中的耗子藥怎麼可能是劣品?她執意過來也隻是想要確認一下,外麵傳言都是假的。
可沈清越沒有想到,姚珍珠的臉色竟然已經恢複紅潤了,看著氣色也好多了,呼吸起伏雖然虛弱可跟常人相比卻也差不太多,竟然真的快醒了一樣。
沈清越雙手不停的搓動手帕,感覺姚珍珠隨時都會睜開眼睛,心中頓時感覺無比的煎熬,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想要直接撲上去掐死姚珍珠。
“你幹什麼?”
沈清越剛伸出手,牧塵歌扭頭看到了,頓時大喝一聲,瞬間跑了過去。
牧塵歌抓住沈清越的胳膊,猛地向後一摔,然後擋在了姚珍珠的前麵,怒目橫對瞪著沈清越。
“塵哥哥……我……我隻是想要給珍珠姐姐改一下被子,她的被子都滑落了。”
沈清越頓時一副泫然欲泣之色,眼睛瞬間朦朧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牧塵歌。
賢王妃看到剛才那一幕整顆心也都懸了起來,生怕沈清越真的被恐懼衝昏頭腦,在這個時候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賢王妃看到沈清越沒有真的出手,才暗自送了一口氣,走了過來,有些嗔怪的看了牧塵歌一眼拉起沈清越,說道:“塵兒,你看看也太過緊張了,清兒不過是看一眼,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你繼續照顧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