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皇室宗親,那幾位老頭子對本宮向來不滿。他們又仗著皇室的身份,頑固不化,本宮是拉攏也沒有辦法拉攏,處置也沒有辦法處置。而且他們雖然不管朝政,但威嚴尚在,手中不涉權利,但影響甚大,明麵上閑賦在家,可一有任何風吹草動,比誰都關注,若是抓到任何關於本宮的把柄,必定又是死咬不放,可真叫本宮頭疼不已。”
那幾個老家夥,真是讓皇後厭煩的不淺,可因為他們的身份,卻偏偏無法奈何,讓皇後提起來牙根癢癢,但又無計可施。
這幾個老家夥,是生怕皇後奪了他們家的江山,但是本身除了身份跟威望還在之外,也沒有多少權利,多少勢力,又無法跟皇後抗衡,就隻能這麼不輕不重的盯著皇後了。
尉遲謹聽到皇後的話,露出沉思之色,端起茶盞,撥了撥茶杯中的茶葉,看著翠綠的茶湯,眼神越發的深邃,仿佛這茶湯中有什麼稀奇之物,需要他緊盯著去看。
茶杯蓋子把茶葉撥到一邊,但又會隨著手一抖,從縫隙中隨著熱水的抖動中流出來。
“兄長?”
皇後見尉遲謹端著茶杯發呆,不由得又喊了尉遲謹一聲。
尉遲謹回過神來,看向皇後。
“兄長,發什麼呆?兄長既已看出此計劃中的漏洞,可有解決的良策?”
皇後看向尉遲謹,又重新問了一下。
皇後對尉遲謹這態度親切,語氣溫柔,但是兩個人偏偏又規規矩矩的,宮殿之內隻有他們兩個人,要是他們有私情的話,那早該抱作一團了,現在這麼守規矩倒是讓姚珍珠忍不住更加好奇了。
尉遲謹放下茶盞,說道:“之前為兄確有一個辦法,不過現在看來那隻能成為下策,如今為兄剛剛想出一個上策。下策還有凶險,也未必會受到我們掌控,還要靠運氣才行。但此上策一出,為兄有把握,讓那祁王小兒萬劫不複,哪怕皇帝沒有被祁王小兒掉包,此計策依然有效,皇帝完好的出現,也會怒不可遏,必要除去祁王小兒解氣。”
皇後一聽這話,頓時露出喜色,接著便滿是疑惑,催促道:“啊?兄長,竟有如此計策?皇帝對祁王寵愛有加,甚至不顧他身子殘廢,賜予他監國之權,如何能夠中計?兄長,莫要賣關子,急煞本宮,是何妙計,快快說來。”
皇後對尉遲謹的話,沒有懷疑,但很是好奇,想不通有什麼計策可以讓老皇帝那麼厭煩蕭景明的。
畢竟依照老皇帝對蕭景明的寵愛程度,哪怕蕭景明舉兵謀反,隻怕老皇帝都不會治他的罪,而且還會主動開宮門,甚至給蕭景明獻出傳國玉璽。
尉遲謹哈哈一笑,開口說道:“皇帝為何寵愛蕭景明無法無度?要知道,蕭景明蕭景明,他可是姓蕭啊!”
尉遲謹神神秘秘的看著皇後,皇後似有所通,但一時間又毫無頭緒,沒聽明白尉遲謹說的是什麼意思。
皇後一臉茫然的說道:“他姓蕭,還不是因為當年那個蕭侍衛,為了掩人耳目才改名蕭景明的,如今已經改回皇帝欽賜名字,閔俊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