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康熙(一)(1 / 2)

那天小白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於是我突然有一種‘肉包打狗’的感覺。不過對於它,我倒也不擔心,既然康熙能把它從安徽弄回來,就一定會好好安排它的,畢竟小白也在康熙身邊待過一段時間,要說沒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我有擔心小白的時候,還不如擔心一下我自己。早已深知康熙這個老頭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可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小心眼兒。那天我沒給他好臉色看,轉天他就派來了一個待衛和一個老嬤嬤。還美其名曰:保護和服待。

那個被派來的侍衛除了長的難看了些、表情呆板了些、說話少了些之外,其他倒也還說的過去。而那個老嬤嬤,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又無處發泄。

自打她來了之後,我生活就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煎熬。

這麼說一點都不過份,因為我每天都會被康熙派來的這嬤嬤早早的拉出被窩,學習跪拜啊、行禮啊這一類的禮節。每天我都很想發作,可是每當我看到老嬤嬤臉上那無顏向聖上交待,無臉對麵列祖列宗的表情時,我就會敗下陣來。明知她在演戲,卻隻能任她擺布。

每當晚上我獨自麵對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時,我都想哭了。瞧著指尖上大大小小的針眼兒,這哪兒還是手啊,分明是個篩子嘛。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一邊為自己上藥,一邊暗暗問候一下康熙以及他的父親、祖父、曾祖父,一直問候到塔克世。

四十四年的頭兩個月,我的生活一直如在水深火熱中。直到四十四年三月初,康熙的一道聖旨,最終決定了我終結單身的時間。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阿瑪回來的很早,整個人喜滋滋的。他一回來就將一大家子人都招集了起來。額娘、二娘、三娘……當然,這裏並不包括我。= =!

據老嬤嬤說,今天是男方來送聘禮的日子,接祖宗的規矩,做為小姐的我是不能在場的。於是,前院的熱鬧與後院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既然沒有招我,我也樂得輕閑。因為沒有了那位老嬤嬤的監視,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剛倒在床上,我的上下眼皮就開始談起了戀愛,很快的就已經難分難舍了。而我一向仁慈,從來不會虧待這對‘小情人兒’,就這樣,很快的,我就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我才睜開朦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在屋裏掃視了一圈後,我立即清醒了過來。天!我的房間什麼時候成了倉庫裏來了?怎麼到處都是箱子?我突然意識到這些東西的來曆,於是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離我最近、也就是所有箱子裏麵最大的一箱子前麵。撥開鎖扣,兩手齊用力將箱蓋掀起。

箱子裏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格子,每一個格子裏都放著不同的東西。我粗略的數了一下,這箱裏麵有:金領約一副、大小金簪各三支、金釧四個、金珥六個,大大小小的金衣鈕和銀衣鈕,最少也有幾百粒。其它還有些小玩意兒了,我倒也沒再細看,信手合上箱子,轉身又去查看其它的幾個箱子。

將他們一個又一個打開。這裏麵的東西雖不比之前的貴重,但相差不遠。有用來製衣、做帽、縫被褥用的貂皮、狐皮、綢緞什麼的。

對此失去了興趣,我悻悻的回到床邊坐下,來回看著這些東西,這可是下了血本的聘禮啊!沒想到康熙還挺為我著想的,竟給我找了這麼有錢的夫家,看來我這下半輩子估計都不坐為吃穿發愁了。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是那個大戶人家肯用這麼大筆的聘禮來買我這個人呢?

“小姐,你醒啦。”小悠在我發呆的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我點點頭算是回應,目光還是集中在那些箱子上麵。好一會兒,我才道:“小悠,你去找人把這些東西都抬走。”

“可是老爺說讓小姐您挑自己喜歡的留下,其它的再另做安排。”

喜歡的?我想了想,小悠說的沒錯。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的‘賣身’錢,不挑些東西自己留下還真是對不起自己。於是我背對著小悠再次打開那個大箱子,開始在裏麵挑挑撿撿地選了些看上去很值錢的東西,順便也給送給了小悠和門外那個侍衛幾件,畢竟以後他們都是要跟著我的人,自是不能虧待了。

翻弄了半天,當我抬頭的時候,小悠已經出去一趟又回來了。

“小悠,你來。”我將她叫到身邊,將用布包好的兩包東西其中的一包交到她手上,“這是我挑給你的。”

“挑?!”小悠驚訝地抬頭看著我,“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