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當然不知道了,不過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房曉透,要讓他以後不知道,你可點給我點好處,你也知道,沒有錢封口我的嘴可就是漏的,嘿嘿。”說話的是那尖臉的男人,以前的老六,現在的老五。
“錢本分啊,你真是掉錢眼了,罷了罷了,給你就給你吧,拿去。”黃天土從懷裏一摸,一個硬物直飛過去。
錢本分右手一抬,手中的武器嘩啦啦的響著,赫然是一塊算盤,與空中的硬物一撞,硬物就直飛向他的左手,到了手才看清楚,竟是一個大銀錠。
錢本分掂了掂分量,又下嘴咬了咬,笑道:“雖是少了點,但也罷,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上,我就姑且替你保管這秘密吧。”
一個急躁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行了行了,五弟,你快接著說吧,都還沒到正題呢,我還沒聽到跟小天有關的事情呢。”卻是昨晚與黃天土狂飲三百杯的老三張作虎,他四平八穩地站著,虎背熊腰正好襯出站在他旁邊的小六祁風風的嬌小苗條。
“三弟不需急,五弟不正是要說嗎。”這聲音循循,鎮定睿智,人也與聲音一樣睿智,下巴蓄著長長一縷胡子,身著淡灰色布袍,兩眼炯炯有神采正是老二李智添。
“當年我被吳漢欽收下之後,就與少爺吳天域一起,每日讀書寫字,私下裏修習武功,卻也奇怪,當時在吳府中竟似神助,日日都有新的體悟,當時的日子倒也自在。隻是我時時想著取下吳漢欽的人頭,隻因那吳天起護衛實在太嚴,偏生武功又高,我實在奈何不得他。”
“五弟,你的武功,天下隻怕少有奈何不得的人吧。”張作虎果真急躁出名,又打斷了黃天土的話。
“是啊,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我恩師的侄子。”
“什麼!竟然是你師傅的侄子,不過你師父是誰啊,都沒聽你講過。”又是張作虎叫嚷起來。
老大林森木斷喝:“三弟,安心聽五弟講。”老三竟很怕老大的樣子,當即就緊閉嘴巴。
“那日是委托期限日了,實在是不能拖了,我也隻得出手,雖說我覺得凶多吉少,不過殺手最重要的就是信譽。也就那一天,我發現了吳天起的刀法竟然跟恩師傳我的‘隻一刀’十分相似,隻因我的刀法更結合了我家家傳的‘斷刀行’,因此與他有少許不同。一問才知,我恩師竟是吳漢欽私遣去授我武藝,免使我家傳人不再的。雖我當時知他恩情,又與少爺感情甚佳,奈何殺手總得殺人,既然我做了這一行,就萬萬不能背了這一行的規矩。”說到這裏,黃天土歎了口氣。
李智添微微頷首,也歎道:“這也是很多人的無奈啊。可最後吳漢欽卻是死於續光五十九年,而且是被當時的二皇子現在的天啟帝下令清了門府的。”
黃天土道:“不錯,我沒有下手,但卻不是因為感情,隻因雇我那人竟又找了他人,隻是拿我做掩護牽製住吳天起,待得我與吳天起兩敗俱傷之時再坐收漁翁之利,幸而我臨時知事,卻正好拖得少許時間,另一人未曾想到,便暴露了行蹤,我也修心改意,不再為殺手之道。”
頓了少許,他又道:“之後我不想留在那是非之地,又從吳漢欽口中得知我恩師下落,就在這禹州城內,因此我南下禹州,也因此遇上你們,組成七夜會。”
老大道:“確實如此,我們相遇那年正是續光五十七年,說來也是緣分,那年我也是剛到禹州。那幾年後,續光五十九年,你所去,莫非就是為了吳漢欽一家滿門被殺一案?那小天莫非……”
黃天土麵色鐵青,道:“不錯,吳漢欽一家滿門血案,隻有一人存活,那人就是小天,吳小天,他正是小少爺,是吳天域的幼弟!”
祁風風此時雙眼已紅,有淚從眼裏滑出來,她淒聲道:“小天竟是這麼可憐的孩子。”
李智添道:“隻是五弟,小天他當年已有十歲,隻怕早已知道真相。”
黃天土道:“當年太子被廢,二皇子帶人殺向丞相府,吳天域一得到消息就立刻給小天喂下蒙汗藥,本準備自行帶他而逃出上京,奈何二皇子竟來得這麼快,吳天域尚未出門,二皇子就動手了,幸好那幾****正好想回去找吳天域敘敘舊,這也是天要讓吳家留下一個子嗣,那兩****才突然想回去看看的。小天當時醒來的時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騙他說上京瘟疫,他家中人盡皆死了。”
李智添道:“當年你可是怕你帶著小天太容易被發現,才消失不見的吧。”
“不僅僅是因此,隻因當時我救下小天時隻能眼見天域死於敵手之中。”黃天土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了,他與吳天域雖相交不足一年,但其中感情卻已經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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