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扯起一個滿足的笑。
這一覺睡得好沉。醒來時,前麵駕駛室的葉總早已不見蹤影,而我的姿勢是頭靠在某人的肩上,身上披著一件杏色風衣,有我熟悉的味道。
我迷惘的眨巴著眼,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醒了?”
“呀!”我突的坐直身子,抬頭望進一雙帶笑的眸子裏。
“你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嗎?”我瞪大眼,伸手就去擰他的臉頰,想確定真實性。
齊顥略一皺眉,抓住我行凶的手,環在他腰上,低頭便吻住我的唇。
溫潤的觸感,淺吮深探,每一次的輾轉吮吸都有著要把彼此揉進體內的衝動。
一吻結束,我氣喘籲籲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這個要比你捏臉來的更有效。”他摟緊了我,語氣裏盡是對我的調侃。
我臉一熱,正伸手要擰他的腰際出氣。卻突然想到一件事需要澄清,我抬頭很認真的看著他。“昨天靳掣騁發燒了,我隻是在照顧他。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有。”
“嗯,我知道。”齊顥笑著又親了下我的唇。
“那你幹嘛掛我電話?”我推開他,不滿的嘟嘴。
齊顥輕垂眼簾,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手機沒拿住,掉了。”他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說。
我眯起眼看了他一會,然後喜笑顏開的捧住他的臉,“你吃醋了。”
一絲可疑的紅暈爬上齊顥的俊顏,他……不由分說的,將我的腦袋按向他的胸前。“是!”悶悶的聲音自喉間溢出,表明了他主人多麼不情願的事實。
我伸手懷緊他,笑得心滿意足。
我托著腮幫子對齊顥說,“咱倆的關係還是不要在公司公開了,省得別人說閑話。你呢,對我也要做到公私分明。”
饑腸轆轆了一天,此刻,我和齊顥正在一家西餐廳享用晚餐。
齊顥抿了口麵前的蘑菇湯,好整以暇的對我說,“行,你下午沒請假就出來,算礦工。”
“可我那是去接你啊。”我急了,這哪跟哪啊?
“接我算私事,公私得分明。你說的。”他看著我,扯起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我不買賬,越過餐桌憤憤地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可他的肌肉明顯比以前結實許多,我牙都疼了,他仍麵不改色。
“小氣。”我朝他皺鼻。
他訕笑,抬起手揉了下我額前的劉海。“你這咬人的壞習慣倒是沒改。”
“哼!”我撇開頭,表示自己的不滿。跟他在一起,一些很孩子氣的小動作總會不自覺的做了出來。
吃完飯,和齊顥兩個人手牽手在H城的鬧市區瞎逛。一開始是他的大手包裹我的小手,到了後來是兩個人的十指緊緊扣著彼此。
我自顧傻樂,眼睛總是瞟向緊扣著的雙手,彼此的掌間燙燙的,還出了點汗有些濕黏,但兩個人又都不想放開。
一路上,我們也沒怎麼說話,各自抿著唇笑,偶爾對視,笑意自唇邊蔓延,感覺好傻。
逛街對我們兩個來說變成了純粹的看街上裝修各異的各色小店,看奇形怪狀的廣告燈牌,看路上的行人,看像我們一樣牽手走過的情侶。
不知不覺走了好久,經過一家電影院門口,看到外麵的宣傳窗裏貼著一張《泰坦尼克號》的巨幅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