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槍手在這邊已經蹲守了很久了,精神一直緊繃著,誰知道讓對方衝破了防線,另一邊護欄後方的槍手朝沈開槍,卻被沈隨手抓起來的屍體擋了一下視線,下一秒對方居然已經衝到自己麵前了。
沈右手按下童夾的按鈕,用槍把將腰帶上的彈夾向空中一推,左手的匕首揮出,刀刃上冰冷的寒光連成了一片。
彈夾推入手槍的啪嗒聲和咽喉被切開的聲音同時響起,其他黑手黨槍手轉身朝沈『射』擊的時候,沈的手槍已經上好子彈了,他在對手開槍之前先動手了,幾下精準的點『射』命中敵饒額頭,幾具屍體倒了下來,掉出船首樓的圍欄,落入了下麵的海麵當中,濺起一片紅『色』的浪花。
沈把匕首收回腰間,抓起了黑手黨槍手掉在地上的湯姆遜衝鋒槍,平台上埋伏的敵人已經被他盡數解決了,而下方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沈帶來了那幾個士兵在下麵和敵人發生了交火,遲遲沒有跟上沈。
就在沈正想轉身回去支援他們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陣惡寒感,沈猛地低下頭來,一道銳利的破空聲從他頭上劃過,幾根頭發被鋒利無比的刀鋒切斷,沈身旁的金屬護欄被齊齊砍斷,切口平滑無比好似打磨過一般,可見這把武器的鋒利。
“什麼人?”沈快速轉過身來,一手持槍,另一隻手虛握放低,如果敵人貿然近身他就抽劍近戰,如果敵人保持距離,他可以兩手持槍保持火力壓製。
然而那人身形一晃卻出現在了另一邊的護欄上,他隻用一隻腳的腳尖作為支點,整個人像氣球一樣輕飄飄的立在那裏。
“受命來殺你的人。”那人用生澀的華夏語著,聽口音像是荒北地帶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的男子,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風衣,一頭卷曲的金發留到肩膀。
頭發遮掩下的臉滄桑無比,臉上有不少刀疤,最長的一道在左眼上,沈不知道他是不是個獨眼龍,不過以他的本領,一隻眼睛也不影響發揮。
“是安迪雇的你嗎?”沈看了看他身後的樓梯,心中有些著急,他沒有時間和這個家夥在這裏瞎耗,“你沒必要為他賣命,他給你多少錢,我同樣出得起,而且可以給你雙倍,你再繼續攔我的路,反而會搭上『性』命。”
“哈哈哈哈哈,我才不是替他賣命,我隻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情而已,我們是合作關係,我替他消除礙事的人,他可以不斷的幫我找到更強的對手,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像樣的對手,隻有你還看得過眼。”風衣男子狂笑了起來,話中還帶著幾個沈聽不懂的荒北詞,他轉動了兩下手中的哥薩克長刀,“你居然能躲過我的剛剛那一刀,我越來越期待這次戰鬥了。”
“我再問你一遍,讓不讓開。”沈的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伸手握住了背後包裏的劍柄。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我承認的對手之一,殺死你後我的刀上又可以多一顆星了。”風衣男子的拇指劃過手中的長刀,刀身上刻滿了紅『色』的星,少有一兩百顆,密密麻麻的像是一麵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