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薛懷殤壓著嗓子輕笑道,“既然你明知會吃虧,為何還與我糾纏。”
“可能是因為,我愛管閑事吧。”這毛病,也不知是何時養成的。
薛懷殤靜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風弈言是我師弟,夜嫇月是我與他的小師妹。”
果然是沒猜錯,同門的糾結三角戀……
“嫇月真正喜歡的人……”他停了停,似乎要將此人的名字親口道出,是件及其困難的事。實際上,對他來說,卻也的確很困難。
“是我義父吧。”吟吟幫他說了。
薛懷殤道:“你第二個問題是什麼。”不反駁也不認同,便表示他默認。
“我放了你,你,你會傷害我嗎?”明知是個愚蠢至極的問題,卻還是問出了口。仿佛這麼問了,心裏會有底一點。果然,薛懷殤聽她這般提問,嗤笑不停,吟吟道,“別笑了,我知道這問題很弱智,但總還是有個答案吧。”
停住發笑,他問:“爺說了你信嗎?”
“不信。”
“哼,那你廢話個屁。”
吟吟扁扁嘴:“就圖個心安唄。”
“我沒有傷你的理由。”薛懷殤道,“好了,真想助我,就趕快將爺身上的鋼針全部拔掉,別在那裏磨磨唧唧。”
“好啦,急什麼。”轉頭對如影道,“影前輩,你來幫我。”
薛懷殤立即道:“不用他,你自己來。”
“大伯,你說什麼呢。”吟吟大聲抗議,“我力氣不夠哪兒拔得完這麼多,等拔完都是晚上的事了。”
“無妨,我可以等。”
吟吟不能明白他因何執意如此,多個人搭個手,不是更有效率嗎,難不成,這個大伯還計較之前如影用飛刀扔他?
吟吟指著在他前胸後背紮著的鋼針:“這個不是等不等的問題,問題是,你身上有這麼多……”不等她說完,薛懷殤就有些不耐煩了:“隻能是你,如果你想我爆體而亡,就假手他人吧。”
鋼針非是普通的鋼針,而是經由皇甫焱的內力打入他的體內,是極陰之物,皇甫焱自是不會主動參與同他毫無關係的事,卻是風行子唯恐薛懷殤詭計多端,而拜托他所做。若是由男子來硬拔,純陽之氣通過鋼針注入他的各方穴位,導致陰陽相衝,便會令他承受不起這些力道而當場爆體。是以,薛懷殤非但不準如影來碰,甚至都不想讓他靠近,卻並非為那暗器的事。
吟吟花了起碼兩個時辰,才終於將他身上那些長長短短的鋼針給除完,累的她渾身是汗,手腳酸痛。心中不禁尋思,就是以前站在大街上發一個下午的傳單,也沒這麼辛苦。不過轉念一想,這被紮的人從頭至尾都是一聲不吭,隻偶爾痛得不堪忍受時,才從喉嚨裏發出點悶哼。這樣想來,便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
甩了甩手,回想著剛才每拔一針,便帶著撕裂的悶響,雖說不是痛在自己的身上,卻也忍不住汗毛倒豎,打了個寒顫。少說也有上百根吧,或許不止,總之,每一處重要的學位都插著一枚,起初還一邊拔一邊數,到後來已經是數不清了。
吟吟掏出手帕為薛懷殤摸了摸汗水,道:“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打開牢門,替我除掉這些寒鐵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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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寫文動力欠佳,更新不定時,看官們不要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