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牢門,怎麼打開,我可沒鑰匙。”吟吟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鐵牢門,卻發現這上麵竟沒有鎖,“難道是有什麼開關需要按下嗎?”
薛懷殤道:“你身上是否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雖有些疑惑他為何會知道,但想來,定也是有人告之,便不再奇怪。薛懷殤這麼問,自己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將那隨身帶著的匕首從懷中掏出,吟吟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用它破門而入?”
看著她手中的匕首銀光陣陣,薛懷殤勾了勾嘴角,此物對他而言是再熟悉也不過:“自然是用它,除了它以外,還有什麼可以弄斷這些寒鐵。好了,快點。”
果真如他所說,這匕首輕而易舉便將鐵杆削斷,雖說吟吟明知這寶物有這等功能,用起來還是不禁吃驚萬分,每削斷一截鐵柱,便發出一聲驚歎。唯獨不解的是,這位大伯像是早知此刃威力無比,根本無動於衷,隻是不斷催促她快些動作而已。
吟吟也想快,隻是之前拔針就已經耗去她大半體力,現在又來,實在很難加快動作。見他催得急,不禁埋怨:“你別再催了,你越催我越緊張,越緊張就越慢。”
鐵牢門被破了個大洞,已能容人自由進出,她正準備舉刀砍斷薛懷殤身上的鐵鏈,誰想他大喝一聲,阻道:“且慢!”
“哎,你又怎麼了?”舉起的手隻得放下,“你很囉嗦。”
“我不放心你,萬一對不準,將我砍傷怎辦。”他一麵說一麵暗暗運功,隻覺得真氣回轉,無比的暢快,卻還是裝作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薛懷殤揚了揚下巴,“讓那小子來。”
小子?
吟吟回頭望了望,如影站在暗處不言不語,不動不移,若非薛懷殤提醒,她都差點忘了還有個人在身後。吟吟覺得,如影的歲數也不年輕,隻是從沒見過樣子,單憑聲音猜測,該是位年紀較長的前輩。心想這兩人的年紀該是不相上下才對,卻被薛懷殤輕描淡寫地稱作“小子”,也不知他心中氣是不氣。
如影依舊不動,也不應,因為吟吟未曾法令,其他人等的吩咐,都不會讓他有什麼動作。
“影前輩,那就麻煩你了。”她自己也覺得若是失手,這匕首指不定是斬斷鐵鏈還是給他來個腰斬,如此冒險,不如換手的好。
接過匕首,如影站在薛懷殤的身後,仔細端詳了片刻,正欲抬手,隻聽薛懷殤道:“小子,當心手下。”話音剛落,就見如影揮斬手中銀刃,用極其迅速的手法將所有捆縛在他身上的鐵鏈全數削斷。
一條條鐵鏈四分五裂的摔落在地上,在這地牢裏發出“當當”的聲響,回音不斷撞擊著四壁,久久不散。
吟吟在一旁看得呆了,心中讚道:“好快的手法!”
如影行事向來利落,隻做當前之事,絕不囉嗦。這鐵鏈已經斷了個幹淨,那麼他的任務也完成。不多說一句廢話,不多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將匕首還給吟吟後,便站到了一邊。隻是不離去,與他二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現在要怎樣,是我扶你出去還是你自己走?”將如情先前給她的圓坨坨抵到薛懷殤的麵前,“對了,這是如情叫我給你的,這是什麼東西?”
“等。”
“等?”等什麼?
薛懷殤說了個“等”字之後,便不再多言,自顧自地閉著雙眼運轉體內真氣,吟吟自是看不懂他此刻在做什麼。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起不來的話,要不要我扶啊?”對方不應,自己也沒轍,心裏琢磨著接下來又要怎麼做。
都做到這一步了,是不是該送佛送到西,把他這位傷患送出莊呢?不然,以他現在的情況,估計出不了這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