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見薛懷殤,卻是一周之後的事了。
皇甫焱第二天一早便回莊,期間沒再外出,一直陪著吟吟練武,順便談情說愛。沒人提起那天地牢的事,自然而然地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時興起想與他來個琴簫合鳴浪漫一回,卻是沒那麼簡單。皇甫焱倒是技藝嫻熟,吟吟卻依舊還是個新手,琴簫合鳴這種高難度的運動,最後以失敗告終。導致吟吟抑鬱了整整一天,當晚就跑到風行子那裏磨練技藝去了。
至於梅花針的“升級使用”方麵,倒進步神速,亦然能夠給人造成一定的殺傷力。隻是礙於自己沒有內力,對付些混混級人物尚算夠用,卻也足矣。就連皇甫焱也給予承諾,成親之後,便可教她劍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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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我以為你忘了自己的承諾。”
當吟吟偷偷從通道進來時,薛懷殤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不溫不火的一句。
“這你可不能怪我,我來這裏也是承擔風險的,皇甫焱這幾天都沒外出。而且,我還要和如
影通氣,不然,立馬就傳到相關人等那兒去了。”吟吟帶的酒,是從莊裏的酒窖中拿來的,一揭蓋,便是一陣陣酒香四溢。
“哼,酒拿來。”
吟吟見他鋼針鐵鏈縛體,不禁道:“你,能動嗎?”薛懷殤的手指微微發著顫,見他如此,再道,“要不,我喂你?”
“我堂堂男兒,豈能被你這丫頭喂食。”他頓了頓,“你且將我右手的太淵穴和經渠穴的那兩枚鋼針取了去。”
以前若是他人說穴位的名稱,她還不一定知道是在什麼位置,但現在不同了,人體的穴位,吟吟幾乎是無所不知。是以當薛懷殤這麼說的時候,她對自己能夠立刻反應其位置所在,表
示異常興奮,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有替他取針的衝動。
本已將手抬起,卻突然想到什麼,馬上放下:“薛懷殤,我這麼做了,你是不是就能動了?”想要誘導我犯錯,還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他聞言,灰色雙眼一凝,怒目而視:“你方才叫我何?”
吟吟怔了一怔,忙道:“啊,大,大伯。”
“哼哼,你再喊錯一次,我便割了你舌頭。”薛懷殤道,“取下那兩枚鋼針,也隻是手臂勉強能動罷了,你以為,其他人來為我送飯之時,會有誰來喂嗎。還不是取掉我一兩枚封穴針讓我自己吃。”隻是,並非是取手腕上的。吟吟想了想,卻是半信半疑,薛懷殤見狀,也並不急,“你既然懷疑,那就滾,莫在我麵前惺惺作態。”
“我偏要。”無視他的威懾,無視他的逐客令,吟吟席地而坐,“咕咚咕咚”地就喝了好大幾口酒,“呼,爽!”然後對他說道,“這地牢可真涼快,又很幹淨,就是潮了點黑了點,不過,偶爾來避避暑倒是安逸。”
“丫頭,你對我全無防備,就不怕我殺了你?”
吟吟嗬嗬一笑:“以你現在的情況,估計很難吧。”
“哼哼,可想要一試?”
“不想……”吟吟吸了一口氣,“大伯,你是前輩,又是我大伯,你不會騙我吧?”
薛懷殤道:“信與不信隨你。”
“那,我幫你拔掉鋼針,如果你騙我怎麼說?”
薛懷殤不禁心道:“真是個天真得傻氣的蠢丫頭,竟然跑來跟一個囚徒承諾後果,可笑。”
心中雖想,口中卻道,“隨你。”
“你要是騙我,那你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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