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於風行子的關係,吟吟並不覺得驚訝,在她看來,這些個世外高人高人高高人通常都有駐顏術,七老八十也堪比青春少年。其實,非是所有高人都如此,隻因這位“劍聖”與風行子曾在的門派大有淵源,才修成這般褪老還童之術。
反觀鴻睿卻是大為吃驚:“這,這有可能嗎?”吟吟笑他:“睿公子,這有什麼大驚小怪,你的那位風兄弟不也是五十歲的年齡,二十多歲的外表嗎。”
還有那位叫容嗔和尚,更是八十幾歲的人,三十出頭的貌。
他捫著鬢角,偏頭想了想,覺得也的確如此,不禁歎道:“哎呀呀,若然有一天本公子也能修得高深內功,縱使變成耄耋老翁卻也是依舊俊朗翩翩,遊曆花叢仍舊遊刃有餘,那該是多麼妙哉之事。”
吟吟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隨口道:“老色鬼,也不怕到時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在此處所說的,自然是指男女行房之事。
皇甫焱與易先生皆聽明白,不由得同時被茶水所嗆,皇甫焱蹙眉嗔怪:“吟兒,女兒家不需說此等齪劣之話,成何體統。”吟吟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這也叫齪劣,我說的夠文明了。”
聽她嘀咕,皇甫焱再道:“吟兒!”
“是是是,夫君大人,剛才我講的那句就讓它隨風去吧,去吧。”說著,她便埋頭飲茶,往口中塞了塊糕點。心道:“古人就是這樣,男人怎麼說都應該,女人說什麼都背時。”
誰知鴻睿卻道:“本公子要是修得高深內元,又豈會心力不足,藍妹不知凡內功修為深厚者,體魄到老也健壯嗎?”
這次,輪到吟吟差點被糕點噎著,猛喝了幾口茶才將之衝進肚中:“鴻睿,你,你是真沒明白還是裝傻呢?”
“藍妹何出此言?”鴻睿滿臉疑惑。
見他似乎當真沒有明白自己剛才所說含義,吟吟可確實沒有想到:“我的天,鴻睿,虧你還經常把妹,想不到居然這麼單純?”她看著易先生,道,“連易先生都聽明白了好不好?”
還是說,我邪惡了?
“把妹,這又是你的家鄉話嗎,什麼意思?”
吟吟道:“就是搭訕美女的意思。”
他輕笑道:“嗬,你的家鄉話好生有趣,那麼,之前藍妹所言究竟又是何意呢?”
吟吟轉頭看了皇甫焱一眼,聳了一下肩,意為“這可不管我的事”。
“咳,還是讓易先生告訴你吧。”
易先生明顯犯了難,他雖不是少林削發弟子,無需禁欲或者斷念。但他從少時便在和尚堆裏生活,所接觸的也都是清心寡欲的僧侶,心境早已對兒女私情沒了念想,如果不是因為一場意外,自己估計已成為佛門子弟。而對這男女之事,特別是閨房裏的事,讓他一個毫無經驗,亦毫無概念的人,對自己的風流主子講解吟吟那番話的真意,實在是難以啟齒得很。
在鴻睿再三催促下,易先生隻得小聲在他耳畔低語幾句,隻見鴻睿的臉上立刻堆起了笑意,他哈哈笑道:“難怪方才皇甫兄反應如此強烈,藍妹語出驚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想不到竟能在三個男人麵前說這樣的話也不臉紅心跳,讓本公子也為之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