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這次不能讓你走,伯爵夫人吩咐過,在她回來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而且,少奶奶如果在這種時候去找報紙中的男主角,隻會讓誤會更加說不清楚。”
“少奶奶,你別怪我們。”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駱舞抓著頭發,無可奈何地重新坐在沙發上。四人站在她身後,客廳裏安靜得可怕。等待伯爵夫人回來的時間,那麼長久,那麼糾結。
“可惡……”駱舞動了動嘴唇,回想起這個令她輿論纏身的吻,她內心複雜矛盾。當時她根本沒時間思考木雲流為什麼要吻他,她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木雲流經曆過的悲傷上麵。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經曆生死離別,經曆人情冷暖,知道真相後的木雲流,會如此強烈地喜歡上她。
她擔心司徒藍諾的想法,擔心他會怎樣看待這件事情。從照片曝光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但司徒藍諾卻什麼責怪的話都沒對她說。看了報紙,他隻對駱舞說了一句話。我可以容許你喜歡其他人,不管是卓忘宣還是木雲流,但是,全世界你隻能愛我一個人,知道嗎?駱舞的點頭肯定,讓司徒藍諾消除了所有的疑慮,在她額頭上印下淺淺的吻,他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對外麵的風風雨雨完全不予理會。他相信她的話,相信她愛著的那個人是自己。
全世界我隻愛諾一個人。她這樣想著,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裏。
“我才出差三天,你就給我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伯爵夫人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劈進了駱舞的耳朵。站起身,駱舞咬著唇,臉色有一絲絲慘白。
她手裏拿著一份雜誌,拽下墨鏡走到她麵前,藍色的眸子盯著她看,衝出一抹寒光。
“這報紙上的男孩是誰?”
“他叫木雲流,剛剛被上官靖收為養子,名上官雲。”老K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回答,“上官靖對外聲稱他是自己在國外的兒子。”
“他收養的三個孩子,隻有上官淩看得比較順眼。”伯爵坐在沙發上,眼底閃過厭惡的光。
聽到她的話,駱舞心中大驚,上官淩不是上官靖的孩子嗎?她是收養的?
“你怎麼會讓人拍到這種照片?”伯爵夫人嚴肅地看著駱舞,“如果你不把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幫不了你。”
駱舞頓了頓,然後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去找上官雲的目的和經過講出來。聽完她的陳述,伯爵夫人的眉頭微微鎖著,腦海中漸漸產生一個想法。
“如果他死不肯承認強吻你,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低下眼睛看著雜誌上的上官雲,緩緩吐出一口氣,“現在能幫你的人,隻有水月研。”
“我姐?”駱舞驚怔。
“隻要她肯出麵承認報紙上這個女的是她,你就能脫身。”她站起來,將雜誌放在駱舞手中,“她是你姐姐,你應該很容易就能說服他。”
套上外套,駱舞沉默著走出了客廳。伯爵夫人說的唯一能解救自己的方法令她茫然。她突然想到,曾今的木雲流是喜歡水月研的。那個陽光般的男生,背負著沉痛,堅持著守護在她身邊,不管她如何不在乎,忽視他的好與溫柔,他總是默默地為她做一切她喜歡的事情。可是,為什麼,現在他會討厭她,反而用邪惡的吻來為難自己。駱舞想不通,她不知道木雲流是在責怪水月研對他的欺瞞,也不知道他是如此執著地喜歡著那個為他出頭的女孩。而那個女孩,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