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卻答非所問，隻見他端起一旁的冰紋酒壺，又倒了滿滿一酒樽，曖昧地笑著送到她麵前。
“唉？這味道不錯，梅花味的酒？”
白小漣自從知道古代的酒並不烈，所以也就毫無壓力地接過來，放在鼻子下先聞了聞，然後一飲而盡。
剛吞下這杯酒，她就感覺喉嚨裏一陣劇烈的辣和嗆的感覺，雙眼頓時被辣出了眼淚：“陛下，你這酒這麼這麼烈啊？對了，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那，那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是宮廷梅花酒。”
苻堅嗬嗬一笑，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似乎很有趣：“至於那首曲子，沒有什麼名字，不過是朕隨興臨時胡亂所做，並無名字。”
“啊？”
白小漣放下酒杯，擦幹淨了眼淚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了看苻堅，隻見對方也正不錯眼珠地凝視著自己看，清澈明亮的眼睛裏透著和煦溫暖的親切感，同時還透著一種熾熱的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她被這種眼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為了轉移苻堅的視線，於是隨口問道：“對了，陛下如何獨自一個人在此遊湖吹笛？怎麼不見梅素在此陪伴？”
“梅素最近有了身孕，不便太過勞累，所以朕隻好一個人出來走走。”
“什麼？梅素懷孕了？”
白小漣聽了又驚又喜，急忙往前微微傾了傾身子，追問道：“我居然都不知道，是這幾天的事嗎？唉，這幾天淨往宮外跑了，改天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唉，陛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陪著梅素，卻一個人跑出來玩，有了身孕的女人不是最需要自己的郎君在身邊陪同嗎？”
“好了好了，朕知道。朕是有每晚都去陪她呀，隻是今晚她已經睡下了，朕卻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苻堅對她這番勸說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隻得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那麼激動。
“是這樣嗎？陛下，你真是一點做父親和做丈夫的自覺都沒有啊。感覺你怎麼對梅素那麼不上心啊，梅素可是為了你，當初險些喪了命呢！”
白小漣見他還笑，有些不高興地抱怨道。
“哦？”
苻堅奇怪地問：“險些喪命？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白小漣見他這副模樣，深感意外：“難道梅素沒有對你說嗎？”
“說什麼？”
苻堅看起來一頭霧水，真的不太明白的樣子。
白小漣見他果然不知情，於是便把當初那乙梅素如何見到苻堅後相思成疾，又如何交代自己安排她的後事一五一十地詳說了一遍。
“想不到梅素她居然對我如此癡情，為何她卻從未對我說過呢？”
苻堅聽完，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夜空，回憶起梅素平日裏對他的謙卑和柔情，心頭不僅更加多生了幾分對梅素的愛意和敬意。
當初他初見梅素時並無什麼印象，隻是因為梅素是宮中跑出來為自己報信的恩人，而且又生得可愛，所以便沒有多想，就順理成章地收下她做妃子。在他看來，這位溫柔性子的梅素，與後宮那三千佳麗並無兩樣，隻是一個簡單的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