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羅卿,有乃母之風,凶狠潑辣,動不動對人揮拳相向,讓人忍不住想,這應該是個女孩啊,多像他媽媽,怎麼就偏生是個兒子呢?
也不知道天下所有的媽媽是不是都是在生了孩子之後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去了,反正蘇玲是有這個傾向,讓羅征又是悔不當初,又是悔恨尤深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小子很喜歡跟蘇晏在一塊兒。這個蘇晏……就是蘇徵和白依依的兒子。
孩子被白依依養著,偶爾也會送到蘇南那兒兩天,那男人本就不顯老,可卻和天下所有的爺爺一樣極為待見自己的孫子, 示弱心頭肉。
蘇晏和羅卿年紀相仿,總喜歡膩歪在一起,但嚴格說來,卻是羅卿單方年膩著蘇晏多一些,對此,羅征這個當爹的卻是萬分滿意,不止一次的說,這小子怎麼不是個女的呢,女孩子就能嫁給你兒子啊。
白依依一直懶得理他,反正蘇玲自然會教訓。但卻大方的將羅卿暫時“收養”,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
人的年紀越大,越覺得光陰似水,流動的讓人想抓都抓不住,但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卻經常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幸福。與傅煊說起這些的時候,傅煊卻經常聳聳肩,經常指著羅卿道:“這小子,將來也是個厲害的主兒,他爹要是不要我就帶走。”
反正他自己的兒子是甭想要回來了。
這兩年,他對這個事情越發的看的開了,因為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並不是很疏離,雖然不像尋常父子,但他還是能和自己兒子做個哥們的,像他這樣的爸爸能有幾個?
當然了,這種苦中作樂的心態就不需要讓別人效仿了。
白依依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是羅征能答應,但是蘇玲能同意麼,你也不想想。”
不過她心中卻是知道,白無憂的事兒,是她欠了傅煊的。明明是他的骨肉卻見上一麵都難,更別提父子親情了。但傅煊卻看的坦然,總說,從這件事中他已經明確的看出了生親不如養禽,死也要把羅卿弄成他的兒子不可。
說是這麼說,多半是用來氣蘇玲的。
當年蘇玲和白淨兩個人聯合起來幫徐亞瑟,他會不知道?嘿。現在他和白依依兩個人之間徹底看開了,難道還怕得罪她不成?白淨那兒他是不敢有所不敬,但是你蘇玲麼,嘿。
男人就算是再大的肚量,這“奪妻之恨”還是輕易不敢或忘的。
隻是雖然說是歸說,但是目光卻經常膠著在蘇晏的身上。
這小子的名字,是白依依回國後將孩子從新抱回身邊後起的,說,日出清濟為晏。大體,有忘卻蘇徵那回事兒,不牽扯到孩子身上的意思。
這孩子,幾乎和白依依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也像白無憂。
畢竟,白無憂就是像極了白依依,隻是有些細微所在才像他。所以看著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總有一種看到白無憂小時候的感覺,那種為人父的心情,又有誰知呢?
孩子自然是沒爹的,他也沒敢說要讓孩子認他當幹爹這種話,隻是那眼神,越發的讓人想起菲洛。
白依依也並不過問,更不擔心,隻是一門心思的照顧著兩個孩子,偶爾帶著他們包袱款款的去意大利見大兒子,活的,似乎比誰都自在,都快活。
這樣的日子,直到她收到了一張請帖。
請帖是米希爾親自下的,徐亞瑟,要結婚了。
同樣的請帖,羅政夫婦,傅煊,甚至是蘇南都有的。將來要繼承徐家和蒙特利爾兩個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的婚禮,自然要舉辦兩場,一場國內,一場英國。
據說,為了讓徐家的老爺子開心,先是在國內辦的。
白依依看著請帖,看了很久。上麵並沒有婚紗照,隻有兩個人的名字,徐亞瑟,卓安雅。
前者她自然知道是新郎,後者,卻讓她訝然了一下。
想天想地,都沒想到,會是她。
一個剛剛尚未年滿二十歲的混血小姑娘,父親是美國華爾街大亨,母親是香港桌家的掌上明珠,她的母親,和她的母親,是表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