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難解釋的清楚自己到底喜歡白依依什麼地方,但是這個女人天生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將目光留在她的身上,漸漸的,變成了一顆心。
她不曾留意,別人的也好,他的也好。
她當初,的的確確沒有發現他愛她。這雖然不是她的錯——或者全是她的錯,但他現在也不得不說,白依依,這個他愛著的女人,真的活的很自我。
一個隻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永遠以自我為中心,直到失去到無法失去。
他是最近才想明白,而徐亞瑟,似乎比他想明白了一年。他是最近才明白那個人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認,徐亞瑟這個人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很。
讓白依依自己將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分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她不接受,他不再愛,江湖不見。
他本以為離婚之後,或許會是新的開始,從頭再來,但,白依依並不是這樣想的……
她要的不是他,也不是徐亞瑟,隻是一個人清清靜靜的生活。他們在,對她來說是調劑,不在,沒有損失,但也不會把感情重新放在他們身上。
她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也做的決絕,徹底,絕情……
會守著她,不是他真的比徐亞瑟笨了那麼多,要一年才能徹底明白,而是他做不到徐亞瑟的境界,放不下。
他欠她。
但徐亞瑟卻不。
所以當徐亞瑟付出到沒有什麼能付出的時候,他就走了。、
白依依的手指是冰冷的,想來,心也是冷的。
依依,你這樣下去,讓我怎麼辦才好?
柳生的舞跳的很好,雖然徐薇薇的舞步也很嫻熟,但是在白依依這個自小就被特殊培訓過的人眼中,還是一眼就能看的分明,柳生也是此中高手。
兩個人在舞池中開舞之後,現場的演奏一轉,變成了另外一首舞曲,讓人有些訝異。
是探戈。
探戈從來都是舞蹈中十分難學的一種,對男女雙方的舞步要求都是相當的高,但,這都不是讓白依依震驚的重點,重點是,這首曲子。
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遙。
她這輩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一個男人一起跳探戈,就是這個曲子。
那是在她的家,那個人,是徐亞瑟。
小提琴大提琴和鋼琴的旋律混合在一起,一點點的從死纏轉到高昂,再從頭再來,一點一點,闡釋著人心。
他說:“依依,你以後會幸福的,一定會。”
他的藍眸情深似海,堅定而執著,但當時,她卻隻想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隻是想,能陪她跳這支舞的人為什麼不是傅煊?
今時今日,她抬頭看著傅煊,唇瓣突然上揚,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個真正的笑容,對傅煊道:“我們去跳舞吧。”
第一次,共舞。
也或許,是最後一次。
到了結束的時候,總是應該要說結束的。
她沒看傅煊的眼神,但也懂他的心,更懂自己的自私。
瞧,她又單方麵的結束了一切。
傅煊可以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牽了白依依的手,與她對視,這一瞬間的兩兩相望,卻突然讓傅煊覺得,足夠了。
她和他,就算當年沒有他的錯算,也不可能順遂到最後。她要的,他給不起。他能給的,不是她要的。
對白依依來說,她要的從來不僅僅隻是愛情,而是忠誠。
她對他要求如此,自然會讓自己如此回他這份愛和忠,但蘇徵……
被傷的終究是她,有些東西,真的回不來了。
即使是他,這一瞬,擁她再懷,也是忍不住眼眶帶著酸澀。當年的心疼忍住了,但此時此刻,卻是怎的都壓抑不住。
這個夜晚很漫長,但,這個夜晚還是會結束。
白依依還是會在家呆著,他還是會經常登門,隻是,多半沒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