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自然是玩笑話,讓白依依心中也微微好受了一些,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翻滾,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他問孩子我擔心,他不問孩子我難受,其實我真的很欠揍是不是?”
蘇玲隻是默默無言,這當了媽媽的女人一顆心都拴在了孩子的身上,哪裏有自我?
她擔心傅煊問到孩子想來也是擔心他隻是想要孩子不想要她,而不問孩子則是對孩子冷淡……這樣糾結的心情,也真是難為了她。
她輕輕的拍了拍白依依的肩,湊過去到:“依依,過些天就把孩子接回來吧,雖然定下了一月之期,但孩子畢竟還小,又是讓一個男人照顧想來那個意大利男人也不可能太細心體貼,不如還是讓人把孩子給接回來吧。”
白依依聞言微微點點頭,她雖然對菲洛十分放心,但當媽媽的就算不擔心孩子的人身安全也會擔心其他的事情,比如那愛踢球的壞小子晚上有沒有踢被子?空調的溫度合不合適,會不會讓他感冒?菲洛那些女友有沒有誤會什麼?媒體雖然早對他們之間的事情非常了解,但也保不住還是有人胡亂寫……
一堆的事情要讓她擔心。
於是她抬起仍舊有些發紅的眼睛道:“我明天就跟菲洛打電話,現在不好打擾他。”
隻是剛說完又有些猶豫,她是清楚的知道她那才年僅五歲的小兒子對足球的怎樣的喜愛,更明白菲洛對他的意味著什麼,那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和善的鄰居,一個心中的偶像。
她微微蹙眉,心中有些糾結了起來。
她隻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身處於囫圇之中,不管是往任何方向走,都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和傅煊之間也好,和徐亞瑟之間也好,甚至兒子是否回國也好,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可以讓她輕易下決定。
蘇玲還不知道她心中的顧慮,隻是聽到那隻看過照片,從不曾見過真人的小帥哥,頓時就眉開眼笑,剛剛的怒火也早就不知道躥升到什麼地方去了,隻是得瑟的笑著:“咱也是當幹媽的人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給他很多很多的禮物。”
白依依頓時笑出了聲來,滿心的鬱卒都消散開來,不管如何蘇玲還是她身邊的,不是嗎?
有這樣一個姐妹真的很好,很好,可以在你想躺下來的時候給你依靠,在你想退縮的時候給你勇氣,讓你不再覺得孤獨。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當初菲洛教給無憂一些足球常識的時候,她在一邊旁聽,本是她不感興趣的東西,卻聽著每一支著名球隊的隊歌背後的故事也跟著著了迷,聽的十分入神,因此也記得有一直英格蘭的豪門球隊的隊歌,名字叫《你永遠不會獨行》。
這歌的名字,如今是如此貼切她的心情。
兩個人都收拾好躺在床上,肩並肩,兩個人的長發纏繞在一起,兩個人心中都覺得十溫馨,有多久沒這樣一起躺在床上聊著天一起入眠了呢?六年多了。
白依依突然覺得,似乎她真的失去了很多,但又什麼也沒失去——她依舊是她,身邊躺著的摯友依舊與她情同姐妹,家人都愛她縱容她,還多了一個兒子,瞧,這樣想的話她什麼也沒少,可心境為什麼就差了那麼多呢?
她回想著傅煊電話中的那兩句話,那個在吃醋的男人。
要是當年的自己一定要興奮的飛掉了吧,可現在的自己為什麼就沒什麼感覺呢?不對,也不能說是沒什麼感覺人,而是覺得這真的很不真實。這樣的傅煊,她突然覺得無比陌生了。
雖然一統北方所有幫派,成了黑方暗夜下的帝王,但這並不代表沒有人敢挑戰傅煊的權威,隻是這次敢主動挑戰他的人不是在中國,而是在意大利。
但凡是黑道必定涉及黃賭毒、走私、軍火這麼五大樣,傅家的龍門一直以來也是如此,但自從傅煊接手之後有意無意的就在逐年減少關於賭品的交易,但在走私上缺加大了力度,但走私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國內沒有的稀缺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