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約了幾個真正的包括傅煊在內的兄弟爛醉一場,抱著一個模樣婉約的姑娘在酒店中縱情一夜,太陽出來的那一瞬,想著她飛機的時間,不禁潸然淚下,流下脫離幼兒時期後再也沒有流下的眼淚。
一切都結束了,直到白依依結婚,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依然是傲慢的女王,眼神在他身上掃過,笑著對他勾勾手指:“羅征,你倒是真的聽話,再也沒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隻是苦澀一笑,她去英國幾年,他便任了幾年英國總經理,想的,也隻是能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罷了。
隻是她不發話,懦弱如他又怎麼敢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曾經跟傅煊說過一句話,說,兄弟,這個世界上或許隻有我最了解你老婆了。這話雖然有玩笑之意,但卻是真的發自真心。他和傅煊之間,何其的相似,何其……
隻是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但都是這樣執著的追逐著心愛的人。
他看著傅煊,兩人兩眼相望,最後卻什麼也沒說。聰明如傅煊一定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對不對,所以他一定不會再讓白依依從他的生命中離開——他堅信這一點。
這邊的兩兄弟兩個人發揮兄弟默契,而另外一邊的白依依則握著蘇玲的手機直到蘇女王穿著浴衣包著頭發從浴室出來,這位一見白依依拿著自己的手機發呆就道:“怎麼了,剛剛的電話有什麼不對嗎?”
白依依忙搖搖頭,輕聲說:“也沒什麼啦,隻是傅煊說羅征有事兒要告訴你。”
蘇玲挑眉,她信她就是智商有問題。羅征有什麼事要告訴她還能讓傅煊轉告?那小子還沒這個膽量跟她擺譜吧?可白依依的性格她也清楚的很,這人嘴巴倔著呢,說不說就是不說,費盡心思還是不說。
於是沒轍,隻好從依依手中取過手機,打羅征電話,卻意外發現電話居然打不通!
這是什麼情況!
她認識羅征以來,自從羅征有了第一支電話,電話就沒再換過,她也是隨叫隨到,這時候居然找不到人?頓時心中肝火蹭蹭蹭的就燃燒了起來,手上的毛巾往地上一丟,惱怒道:“結婚第二天,很好!”
白依依看她這副架勢就知道她是大小姐脾氣又犯了,不過也覺得羅征今天的表現還真是夠詭異的,要是往常他哪裏會讓傅煊從中傳話?更別提不接蘇玲的電話了。這也讓她不由在心中跟著蘇玲犯嘀咕了,難道這就是大家說的男人結婚之前和之後的截然不同?
因為她和傅煊婚姻之間的特殊性,她也沒享受過戀人間的蜜裏調油,更沒有被傅煊捧上天過,所以婚後除了傅煊帶個人滾上她的床外,她覺得一切還是很“正常”的。
看蘇玲和羅征兩個人之間可不是她和傅煊那樣,從一開始蘇玲就被羅征捧上了,那簡直是是若神明。可這才結婚短短不到兩日的時間裏,這位就突然有點反常舉動,這豈能讓她們兩人不亂想?
白依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蘇玲,也不想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兒生悶氣,就將毛巾又撿起來,拉著蘇玲坐在化妝鏡前拿出吹風機來幫她吹頭發,一邊吹一邊安撫他道:“剛剛他讓傅煊傳話,估計就是因為他的手機打不通吧,你也別生氣,畢竟手機不小心摔壞什麼的也是正常的。”
她這也是剛剛撿毛巾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這樣的可能性的。
蘇玲一聽還真覺得大有可能,恩,這話有理。於是也就收斂了下心中的怒火,在鏡子裏看著正低頭幫她垂著頭發,一頭垂直的黑絲將她的表情遮掩了一半兒,讓她也看不到她此時的神情,於是就用言語揣測道:“剛剛傅煊給你打電話還說了什麼沒,他就沒問問孩子?”
她一說出這話就見白依依的手一怔,她心道不好,這估計是說錯話了。
她這人一向心直口快,跟白依依又從來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話,這話一說就見白依依紅了眼眶,想也知道他應該是沒有問起孩子。
她一邊在心中責怪自己真是個笨蛋,一邊不由輕輕的拍拍白依依的肩膀,苦著臉問:“我的大小姐,你別這樣行不行,你可別哭,你這眼淚哪一滴都價值千金,我可不想出不去你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