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出去?”我幾乎是吼了起來。
“嘿。除非你抬我出去。否則……嘿嘿,休想!”
我使出最後一招,“我要換褲子,你也要看嗎?”我擺手要來褲子的樣子。
任睿嚇得沒膽,溜到客廳去。
我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走出臥室。任睿自己衝咖啡喝。
“我要上街了,你走不走?”我說。
“恩。”任睿放下咖啡站起來。
我關好門,不理任睿自顧自下樓。這個小妞搭搭地追下來。
我回過頭,“你是驢啊,你不懂得跟我一齊走嗎?”
“你白癡啊。走得像豬一樣快,我怎麼追得上呢!”
我放慢腳步。小妞追上我平齊走。
我警告道:“你腳要長眼睛啊,不許踩我。”
任睿點頭:恩
“還有,等下到街上以後,你必須走在我前麵,而且不許回頭。”
“why?”
“你一回頭,我會嚇死在街頭;你再回頭,所有死的人不見屍首。考慮到大家的安全。拜托你啦!”
任睿尖叫起來:“我的媽喲,你自己上街算了。”
我說:“你應該知道陪我上街是曠老師交給你的任務。”任睿吐大舌頭。
附近有一家快餐店。我們拐進去。我要了兩份快餐。
任睿一見到飯仿佛女兒國裏的妖怪見到唐僧一樣,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她看我一眼,然後狼吞虎咽起來。
“你是豬的後代啊,沒有一點吃相!”
“不是。”
“那也是笨豬的後代啦。”
“也不是。我隻是一見到你就想暴食。”
我險些昏倒到桌子下。這小妞嘴巴比針還利。
我自慰道好男不跟女鬥。委屈地吃飯。
任睿將頭從碗中抬起來,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沉默是金!!!
任睿不知是挖苦還是諷刺:“嘿,你這人有點胖耶。”
“哈,你這人很瘦啊。一見到你我就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鬧饑荒。”
“哎,見到你我也就知道鬧饑荒的原因了。”
“你……,我……”我頭險些沉入飯碗裏。
服務生過來收錢。我順便全付了。
任睿高興地叫起來:“我吃飯你開錢,你好偉大啊!”
“以後你應該學會獨立。比如你吃飯你應該自己掏錢;我也學會獨立,比如我是不會娶你的。”
“你臭美啊!”任睿拿筷子敲老子的頭。
“應該有哪個男孩不小心看上你了吧?”
“你吃醋了?”任睿調皮地眨眼。
我險些嘔吐。朝任睿揮去一記拳頭。笑著說:“臭美啊。我吃香的喝辣的不完,我會嗎?”暗叫任睿一定是牛投胎而來的,不然臉皮怎能如此厚呢?不禁嗬嗬發笑。
她白過來一眼。
晚上回家累得筋疲力盡。白天跟任睿碾轉於各大商場,買的東西沒有逛的商場多。女人真是女人,橫立都是嘴。本來已經很好的東西偏偏她們的眼光卻能挑出許多毛病來。如果女人將挑物品的眼光放到挑配偶上,那麼世界上不知道少了多少宗無辜離婚案呢。
我懶得脫掉鞋。躺在床上想著一些遙不可及的事情。
洗澡之前。手機響了幾下。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是哪位?”聲音有幾分顫抖。看過許多恐怖片,一般恐怖分子都會在你要睡之前降臨。
“你猜呢。”
是女聲?
我拍腿叫起來:“你是任睿。別以為你改變了聲色我就辨不出你了。”
“恭喜你錯了。我是袁淑江,抱歉今天不能去接你。”
“袁——哦。沒關係。”
“那就先這樣吧,明天見!”
完了——對方關機了。我對著手機發呆。幹嗎明天見啊。何況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什麼時候和淑江見麵啊?不禁笑一下。暗想自己為何想得如此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