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1 / 1)

“我得回c市一趟。”我說著,揉搓著鄒笑塵的垂肩長發。

她把頭埋進我的胸膛裏。我以為她會跳起來打我的呢,沒想到這時的她是那麼的安靜。

“乖嘛,我會回來的啊。”我說。

“真的嗎?”她頭依然沒有抬起來,蔫蔫的說著。

“我靠,你相不相信你老公?”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稱呼自己,我的雞皮疙瘩啊,如群峰聳立般凸起。

“我不,就不相信。誰說你是我老公了?誰承認了?”幾秒鍾後,她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衝著我大聲嚷嚷道。周圍的人瞬間朝我們看了過來。

一個票販子走過來問我們:“二位要去哪?n縣的票,要嗎?30元呢,半價。”

鄒笑塵轉頭,爆吼:“滾,不要。”

票販子手一抖,差點沒站穩,反應過來後,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喃喃:“遇上神經病了,遇上神經病了。”

我一把摟過鄒笑塵,說:“這是客觀真理,你不相信也沒用,你不承認也沒用。這就好像地球繞著太陽轉一樣,是客觀事實,不相信的是傻逼。”

我的口才似乎恢複了許多,跟當年哄得文崢眉笑顏開時一樣好。

“你才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鄒笑塵似乎有些委屈。

“好嘛,你也是我家的,你也是傻逼,我們都是傻逼好不好,傻逼一家親。”我安慰著鄒笑塵。我瞬間覺得我真是個好男淫,脾氣真特麼的好。

“請乘往c市的旅客到16號門檢票處檢票,離發車時間還有30分鍾。”候車廳的廣播響了起來。

鄒笑塵的手緊緊的握在我行李箱的拉環上。

“聽話,笑塵。”我像哄小孩一樣跟她說著。

她一臉固執,她伸出一隻手,說:“那,我們拉鉤好嗎?你要保證你還會回來。”

“好,我文宥奇保證,一定會回來,跟鄒笑塵在一起。”我說著,伸出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一千年也不變。”

“變了要怎樣?”

“要是我變了,我就……喝水噎死。”

“你真的不怕自己會變嗎?一點也不怕嗎?還是說,你隻是把這個當做一個玩笑?我在這個玩笑裏,而你,卻在玩笑之外?”鄒笑塵認真的看著我。她的眸子好像一個蓋章,而她的眼神便是那蓋章上的激光,所觸及之處便留下了她特有的痕跡。我的臉上,脖子上,臂膀上,到處都是。而我,將是她的專屬品。

“怕,那又怎樣,怕的是喝水噎死的結果,但我不怕的是這一刻敢承諾了變了的話就喝水噎死的我,因為我不怕我會怕喝水噎死這件事。懂?笑塵……”說著,我拉鉤後冷卻了的手漸漸的攀上了她的臉龐,好冰涼,似乎還有淚的痕跡。

“懂了。”

下一秒,她鬆開了我的行李箱,向我靠近了一厘米,踮起腳來。給了我下巴一個吻。

“幹嘛不親嘴啊?”我賤賤的說到。

“我夠不著嘛,誰讓你那麼高。”

“笨,鄒笑塵,傻,鄒笑塵。我可以彎下來的啊。”說著,我弓起點背……

鄒笑塵抱起我的臉一陣狂吻。我勒個去,這小妞,還真奔放啊。沒有勇氣直視。

我說:“鄒笑塵,你就不會被動點嗎?”

“你都那麼被動了,我再被動,咱還成嗎?還成嗎?”她說著,幫我翻著衣領。

“得,那我主動。”說著,我呲牙咧嘴的向她的臉靠近著……

“請乘往c市的旅客到16號門檢票處檢票,離發車時間還有5分鍾。”候車廳的廣播就在我準備強吻鄒笑塵的那一刻響了起來。我去。隻好把這個“強吻”留到回歸之際了。

我拉著行李箱走進檢票處的門口,鄒笑塵不停的衝我揮著手。這丫的不會是想把整隻手都甩到脫臼吧?

上車後,我的臉緊貼在車窗上,呈現出一種很扭曲的型態,簡稱畸形。我望向候車廳內,人群如洪流般湧動著,鄒笑塵的身影早已覆沒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