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之情油然而生,我身子執起木劍,念動經文,一道寒電宛如閃雷一般向前霹去,那顆呈現三角形的可怖蛇頭,已經血淋淋拋出三丈多遠!
完全和我的預料相符合,我知道,若要救這隻小鬆鼠的命,隻須舉手之勞便行,如今,我的確隻是舉手之勞。
因為,我知道我的法術已經大大地增加了,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法術高強’啦。
蛇頭一去,蛇身自鬆,那頭小鬆鼠拚命掙紮著自盤繞的蛇個中間脫了出來,但可能是受了傷,也可能是太過疲倦,它隻脫出蛇皮,立即又踣倒於地,一邊猶在不停的悲叫著,似是呻吟求助。 望了一眼那尚在蠕動的蛇身,我生恐再出意外,我打算好人做到底,毫不考慮的走上前去將那隻小鬆鼠抱起,並擁在懷中,一邊溫柔的加以撫摸,一邊低聲嗬慰著:
“別怕,小東西,別怕,你的危難已經過去了,不會再受到傷害,乖乖的歇上一會,我再喂你點吃的,好生去吧;以後可要小心了哪,蛇這玩意最是陰毒不過,你千萬要留意,它們那一族類,就專門弱肉強食,欺淩幼小。”
小鬆鼠在我懷裏輕輕聳動著,不時哼唧出聲,似在撒嬌一樣,並用它的尖嘴觸嗅著我的手腕部位,似是十分溫馴──不隻溫馴,更有幾分感恩的味道。
我見了心情一陣激動,我艸!小動物也懂得感恩啊,哦,賣肉!賣肉!賣肉!
我抱著小鬆鼠走向穀口,燕鐵衣笑道:“小家夥,還會使嬌呀?今天若不是遇上我,你早進了蛇肚子啦,別再賴著,我喂你點吃的,再喝幾口水,你就不要緊啦………”
說著話,我一麵撫摸著小獸身上光滑如錦的毛皮,同時很自然的笑著俯臉查視小鬆鼠的軀體有無其他傷痕,但是,當他的目光一旦與這頭小鬆鼠的碧線眼睛相觸,不由驟然全身一冷,不寒而栗!
先前還是那樣可憐生的充滿祈求的一雙眼,甚至淚盈盈的一雙眼,隻這一會,竟變得那樣的凶暴、狠毒、猙獰,更且和蛇眸一樣的木然冰冷!碧綠的光芒凝聚著邪惡的意韻,透露著冷血的殘酷,它張口嘴,現示出一口細密卻尖銳的牙齒來!
一驚之下,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猝然扔掉想鬆鼠,可是,就在我扔開它的瞬息,左胸上突覺一下刺痛──異常尖銳的刺痛,我猛的將小鬆鼠高高拎起,正好來得及看到小鬆鼠那毛球似的短尾中,有一根黯赤色的錐狀骨在迅速縮隱進去!
小鬆鼠咬了我一口,跳下我的懷抱,迅速跑開,刹那間,消失在荊棘叢裏,無影無蹤。
怒叱如雷,我咬牙大罵:“狗日的!恩將仇報啊!畜生!我艸你幹娘!”
我猛然醒悟罵的話不正確啊|?我艸它幹娘?怕它的幹娘會咬死我?
但是沒有辦法,人一旦失去理智,難免會口不擇言地罵人啊,你說是不是?
我左胸上的傷口,傷口很淺,大約隻入肉分許不到,血跡滲透,半粒米大小的傷痕周圍,卻隱透著一圈紫烏!
叫罵之中,我漸漸地感到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暈,越來越神誌不清,眼睛所見的事情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咚’地一聲,我暈倒在地...。
難道要死翹翹在這裏嗎?哦,賣肉!賣肉!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