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怒嘯,雲蒸霧湧,
天地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刹那間,天地一片雪白。
自從參加建設村的迎新年活動歸來,我傷了風寒,加上心情鬱悶,病魔借勢而上,纏綿病榻。
下麵我就用我的日記來形容我這些日子的情景吧:
xxx年4月 日 星期二 陰
現在我已兵殫糧絕身無分文,饑腸轆轆一天之後,我把想過能借的親戚同學都超額地借了,遠方雖有幾個好友奈何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拖著咕嘰咕嘰的空腹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夜幕下的街上,所有與我親近的人物在腦海裏紛至遝來,馬一毛?不行,他本來就沒有多少薪水。阿珍?更不行,我不可能總向一個女鬼伸手要錢啊?
孔秀?她的名字在我大腦一閃而過,猶如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於是,我有氣無力地四處尋找這根稻草。
我在破敗的爬滿綠色植被的頹廢古牆旁找到了她,她略帶驚喜的表情向我注視問候,我一聲不吭,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說,是不是沒有吃飯?
她把我拉到一家正在打掃衛生準備關門大吉的小飯店,她的手溫柔親切充滿了力量,我對食物狼吞虎咽,急促進食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打嗝。
她拍拍我的後頸及中背,說:“慢慢地慢慢地,明天以後你就跟著我吧,直到你找到工作有了生活費為止,我會想辦法的。”
我知道她的生活費不多並不寬裕,淚水不禁盈滿了眼眶肆無忌憚地從臉上滑落,掉到菜盤裏吃起來苦澀幸福。
她給我擦拭了眼淚故意用刁侃的語氣說:“喲喲喲,不就是一頓飯嗎,至於感動得哭哭啼啼像個出嫁的小新娘子。”
她的戲笑讓我想起家鄉裏不願意出嫁緊緊抓著門邊的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姑娘,想到那滑稽的一幕心中一樂往後拉了拉嘴唇。
她說:“不要有什麼的擔心或者疑慮,我們之間過去的不愉快從此一筆勾銷,我們現在是在經營一份上蒼安排的純潔友誼。”
我艸!我不就是在背後叫她‘孔電線杆’嗎?為此我兩吵了一架,現在她還能顧我的感受啊。
她瞟了我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癡癡出神像個坐定了的大師,說:“至於愛情,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緣,惜緣,無緣,隨緣。”
xxxx年 4月 x日 星期五 陰
今天無偷偷跑去學習,我想看書,我是個喜歡看書的人,所以想到學校的圖書館去。
在通往綜合大樓的主幹道上,我碰到了柚子,正確說是他發現了我,
“嗨,王德全,好久不見,過得怎麼樣?”
“差強人意,你呢?”
“心灰意冷的,幸好有了她。”他正樓著一個女孩卿卿我我在我前麵不遠處同步共伐,女孩比他矮一個頭,從後麵看小巧玲瓏衣著時尚,標準的普通江南女子的形態,隻有一個特點很突出,那就是屁股又圓又大,把褲子崩的緊緊的像要撕裂。
“你女朋友嗎?”
柚子對後麵的我比了一個粗魯的手勢表示是睡友,我們又聊了幾句然後在岔路分道揚鑣。
我總是在時間的縫隙裏想念張紫柔,那個雷雨交加的夜裏她抱著我的溫度感覺依然在身上傳遞,我看著她甜甜進入夢鄉,睫毛細長黝黑,小腹隨著輕微的呼吸平緩起伏,兩條飽滿圓潤的腿皙白修長,我靜靜地觀賞,沒有半點的邪念,她的美麗令人窒息大腦空白。
我拐進‘世界之窗’,它是學校免費開放的網吧,我想登陸qq看看有沒有別人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世界之窗’名曰免費,平時上網的人卻不多,三百台電腦從來使用不占一半,隻因它的網速太慢,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兩個校友的對話,
“你不上了嗎?”要進去的校友問。
“不了,網速太慢。”出來的校友回答道。
“不會吧,有多慢啊?”
“打開一個頁麵,就像母馬拉了一趟尿。”
“那一點都不慢嘛。”
“不慢?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母馬拉尿?那彎彎曲曲斷斷續續二三十米的尿跡,又長又噪又腥,最後尾巴翹起打了半個圓,屁股使力抖了幾下,又掉了幾滴。”
要進去的校友打開嘴放出一串笑聲,他說,
“真是這麼回事?你對生活太用心觀察了。”
基於這種情況,身上隻要還能摳出一兩個銅板的人,都跑到網吧去了,他們可不願意受‘馬尿’的折磨。至於‘世界之窗’的規定不準打遊戲看電影看來也是多餘了。
我推門而入,裏麵稀稀疏疏十幾個人,就像散場了的電影院,隻有幾個遺落的觀眾準備起身離去。管理的老師頭發淩亂,右手支持著頭與桌麵成‘三角形’無精打采地觀看手機直播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