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和尚,是個喇嘛,穿得破破爛爛,體態雍容,他背著站立在石獅子邊,手持一根黝黑禪杖,禪杖像是古老的東西,看不出歲月。
未待江文澤發話,喇嘛便說道:“施主幼年父母早亡,隻有一個兄弟也不久撒手人寰,你今年六十有五,大腿根七顆誌。”
江文澤勃然大怒,這不是消遣我來了嗎,他破口大罵,怒目圓睜,最後他說,你信不信五分鍾之內我就能讓你走著進來橫著滾出我的地盤。
喇嘛轉過身來,容貌清瘦枯幹,看不出喜怒哀樂,竟也看不出有多大年齡。
他右手執禮道:“施主息怒,老衲說的這些隻為讓施主相信我不是打誑語。”
江文澤認定這個喇嘛肯定是知道自己有錢,早已經打聽清楚,前來訛詐,他手指喇嘛,把他一通凶罵。
喇嘛像棵木頭,一動不動,神色不變,他開始道破先機,慢語慢聲地說著有關江文澤的身邊一切的人與事,說的都很準,有些隱私,他也能說出來,好像自己的親身經曆,自己就是江文澤一樣,
他語氣雖不大,聲音清響,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當他說到三十年前的一件事的時候,江文澤就焉了下去。
他說三十年前一個風急天黑的夜晚,江文澤的命運從此改變。
江文澤臉色變得驚恐,他感到害怕,三十年前的哪一個夜晚,他將自己的親哥哥殺死,謀取了哥哥金銀財寶
,由於他將現場清理幹幹淨淨,不留下蛛絲馬跡,所以警方至今破不了案;從此,靠著這筆巨款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才有了今天的江家酒樓。
他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隻有天知地知和自己知道,想不到今天竟然從一個來化緣的喇嘛口裏含蓄地說出來,
江文澤大吃一驚,虛汗頓時往上冒,後背涼颼颼。
喇嘛道:“施主不必驚慌,我來此別無它意,貴公子生辰八字我已知曉,若是不嫌棄老衲肮髒,不知可否抱來老衲看一眼。”
香蝶抱著小孩出來的時候,後麵眾賓客也跟隨了出來;江文澤抱過孩子走到喇嘛跟前,
喇嘛多年未曾洗澡,發出一股地下臭水溝般的味道,臭味隨著炎熱的夏風,一浪臭過一浪;眾人掩住了鼻子,江文澤卻管不了這些,喇嘛伸手接過抱孩子,香蝶急忙跑來要抱回,江文澤揮揮手示意阻此。
小孩天庭飽滿,肥嘟嘟很是可愛,看著喇嘛不停地笑得歡快;
喇嘛搖搖頭,從腰間拿出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然後張開嘴噴到小孩臉上,
小孩高興得手舞足蹈,喇嘛輕輕揉了揉小孩的臉,在右耳睄狠狠地掐出血,小孩哇哇大哭,喇嘛又噴了一口酒,把小孩遞給了江文澤,接著,他從內衣袋裏麵掏出一個蝴蝶墜,背麵刻著的是:應運而生,命中缺水。
喇嘛叮囑江文澤要把它這一生都掛在小孩身上,不能涉水,好生教養;江文澤再問些什麼,喇嘛避而不答,留下一句話,翩然離去。
“若有時終須有,若無時終須無。”
這句話眾人都感到莫解。
不料第二天夜裏莫名的一把火,點燃了江家酒樓。
我與眾旅客被圍困樓裏,進出不得,走投無路,焦急如熱鍋裏的螞蟻,我心想難道要葬身這片火海嗎?
我艸!難道我要死翹翹在這裏嗎?
哦,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