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炎熱的午後,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照得大地都要脫層皮,大家都躲在家中乘涼,突然風雨大作,電閃雷鳴,風雨夾著雪花飛舞。
人們驚慌失措,奔走相告,三五成群,互相議論著這怪異的天氣,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
在人們的一片恐慌中,酒樓老板江文澤的老婆臨產啦,隨著一聲哭泣,一個鮮活的小生命降臨了。
傭人菊花跑來告訴江文澤的時候,他正跪在祖先的靈位前,不停燒香作拱,誦經念佛。
“老板,生了,是個男孩。”
江文澤好似未曾聽到,繼續跪拜燒香念佛。
菊花退了回去,她來自塞外那一片草原的貧窮之地,十二歲起開始服侍老板這麼久,自然把老板服侍得舒舒服服,恰到好處,脾氣也摸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老板在最高興或者最生氣的時候,不要輕易打擾,她知道,老板已經聽到,於是輕輕地退回去了,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江文澤放聲大哭,一個六十五歲的老頭,兩鬢已經花白,身腰已經佝僂,他嚎啕大哭,淚流滿麵,鼻涕泗流,看起來很是可憐。
老來得子,這怎麼能不令他高興呢,
他年輕時開始娶媳婦,村裏小姐、真鎮上佳人,高官閨女,一個接著一個娶,媳婦一個換比一個漂亮,
他日夜在這些漂亮女人身上鼓搗,耗費精力,但卻像石沉大海一樣,一個個漂亮的肚子毫無響動。他四處求醫,他虔誠拜佛念經,逢路開橋,慈善施舍,修足陰功,卻不見哪一個菩薩給他送來小孩。
他聽信偏方,鹿鞭、馬鞭、牛鞭,甚至連貓鞭、狗鞭、鴨鞭,他都去吃,然後在一個個漂亮的女人身上衝鋒陷陣,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於是,他開始相信了人生有輪回,開始相信了前世姻緣與今世因果,他相信每一個人都會輪回轉世,做的壞事終究都會得到報應。
於是,他開始戒齋念佛,一心向祖。
他以為他這輩子在再也不會有孩子,想不到在兩鬢蒼蒼的晚年,老天竟然賜予了他一個帶把的孩子,這,怎麼能不令他高興得哭泣,龐大的家業在他死後再也不用擔心淪落到別人的手裏。
待到孩子滿月的時候,各路親朋好友、左右街坊鄰居紛紛前來祝賀,江文澤高興得衝暈了頭,坐在椅子上,傻傻的,像個小孩。
每個親朋好友拜賀,他也不回禮,隻是傻呆呆地咪著眼睛笑。
多虧老婆香蝶應付,也不至於失禮。
說到香蝶。她可是邊疆有名的美人,年方十七,青春活力,身材玲瓏,美麗無暇。
機緣巧合,江文澤成了她的幹爹;邊疆天氣終年陰冷,寒風逍遙。
一次江文澤酒後掀開了她的層層的羊毛衫,裏麵竟然包裹著一個綢緞般的胴體,皙白的肌膚嫩得要出水來,修長的雙腿富有彈性完美無缺,
江文澤年老多病的身軀立即精神煥發,勇猛地撲了下去,想不到這餓狼式地一撲,竟然撲出一個種子來。
香蝶受到侵犯,不僅沒有抵抗,居然半推半就,最後已經變成了迎合,她願意,就像她當初願意做江文澤的幹女兒一樣,因為她喜歡的是江文澤的財富。
正當江文澤高興滿滿的時候,菊花過來說道:“老板,外麵有一個化緣的和尚要見你。”
“幹什麼?!你不會給他一些小錢打發得了。”
江文澤生氣了,菊花喃喃沒有說出話來。他感覺到菊花從來沒有這麼不識時務,菊花是個懂大體幹練的傭人,一定是這個和尚不好對付,於是,他收起了高興的勁兒,腳踩鱷魚皮鞋,走到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