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孤獨的彎月。
路燈寂寞冰冷,行人稀少,校園的路在花草樹木中蜿蜒。
我看見血鬼伏在吳娟的背上,聚精會神、津津有味地吸食她的‘精氣’。我不敢妄動,也不敢讓目光停留在血鬼的身上太久,我怕太久了,我怕血鬼又像上次那樣逃之夭夭。
不過,我知道這次他不會逃之夭夭,我理解鬼的秉性,一旦被人阻礙了他的好事,第一次他會無奈地離開,第二次的時候,他會憤怒地發起攻擊。
然而,我現在正是一個月中法術最孱弱的時候,我不敢得罪血鬼,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馬上轉眼看向別個地方。
我故意說:“張紫柔,剛才一陣風吹得樹葉嘩嘩響,這陣風好強烈啊。”
剛剛明明沒有吹風,連微風都沒有,這是我故意說的,我想吸引張紫柔的注意力,因為張紫柔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的吳娟,我害怕血鬼警覺。
“啊,什麼?…。”張紫柔一臉懵懂:“剛剛有風吹過嗎?我怎麼沒有看見?”
我一臉堅定地說:“不會吧,一陣好大的風呀,你都沒有看見?你的眼睛不會聾了吧?”
艸!眼睛聾了?老子說錯話了,不過也好,這倒是引起了她的話題。
張紫柔莞爾一笑:“什麼?眼睛聾了?眼睛會聾嗎?應該是眼睛瞎了吧?”
她笑得很天真很燦爛,一半臉隱晦在路燈下,笑意朦朧。她真的是美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死角,都是那麼容顏絕世,我不由看得癡了。
張紫柔發現我在看她,她笑意更濃了:“看我幹什麼啊,小心路啊,等一下摔個狗吃屎,嘻嘻嘻。”
我不好意思地轉移目光,目光留戀不舍。
當我的目光飄過前路的吳娟的身上,吳娟背上的血鬼還在大口大口地吸食‘精氣’。
一個人,如果被鬼吸食了‘精氣’,會大病一場的,如果鬼繼續吸食個一年半載的,那麼,被鬼吸食‘精氣’的人就會有生命危險啊,最後會不治死亡的。
我不知道血鬼吸食了吳娟的‘精氣’多久,但是我看見吳娟的額頭上隱隱約約現著黑氣,應該才被血鬼跟隨一小段時間吧。
吳娟是個妙齡的少女啊,正是黃金的青春時期,不要這麼就被血鬼弄死啊。我的心裏一直在矛盾要不要救她,畢竟,我不知道以我現在的法術,能不能和血鬼一決勝負。
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我死在血鬼的手上,那我豈不是吃大虧啦,我會死不瞑目的,因為我還沒有活夠呢,我還想追張紫柔做老子的馬子呢。
可是,我一直是心太軟的人,我咬一咬牙,決定幫助吳娟一把。
我是法術高強的王德全,逍遙行走在冥界,我怕誰來著,謔謔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時,我看見路邊剛好有一顆枝葉隨風飄揚的柳樹,艸!天助我也!
鬼最怕柳枝,柳枝是極陰之物,極陰之物會讓他們受傷,甚至魂飛魄散!
我跑過去,故意一個踉蹌,摔了一跤,身子往前倒,伸手一推,把吳娟推到柳樹中,吳娟一把抱住樹枝,差點摔倒。
她怒罵:“那個冒失鬼?走路不長眼睛啊。”
她回頭一看是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在她心中她認定了我是大色狼,早上就想泡她,而我長得太普通,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喂喂喂!又是你啊,你個色狼,再對我糾纏不清,我就報警了啊。”
我看見她背上的血鬼騰空而起,狠狠地瞪了柳樹一眼,然後飄然遠去。我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我剛剛是在幫助吳娟,可是這叫我怎麼解釋呢?就算我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啊。
我搖搖頭,笑而不語。
吳娟看見我不說話,因為是我被她的話鎮住了,她說:“好啦,這次我饒你一次,下不為例啊。”
她‘噗呲’一笑,隨即跑遠。她的笑聲清脆動聽,就像春天裏的黃鸝在溪水邊鳴叫。
哎,好心不得好報啊,我真他媽的多管閑事,艸!
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朱貝打電話過來,叫我到市裏某某某ktv有禮物送給我,她聽我的聲音猶豫不決心存疑慮,於是再三對我說:
“王德全,你一定來哦,你救過我,我不會騙你的。”
我說:“朱貝,難道是你的生日嗎?”
朱貝說:“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想把我的閨蜜介紹給你做女朋友,你一定來哦,她很漂亮的。”
我艸!這麼久不和朱貝聯係,想不到她一聯係我就是為了這個破事情啊?
可是,我不好拂逆她的美意,畢竟,自從我救了她之後,她處處真心為我著想啊。
而且,她當時給了她全部的財產:幾萬塊錢,而我一直沒有歸還呢,每次有了錢想要加倍還給她,可是馬上又被小偷進家偷個精光啊。
艸!這些小偷王八蛋!讓我逮住了,我會抽你筋扒你的皮。